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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身不虐心的啦~第42章女帝“仇烟织,我劝你识相点,别在这装疯卖傻!”左马狠狠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强迫自己呼吸了两口空气,仇烟织只觉得一呼一吸之间肺部都是烧灼的痛,右手紧紧抓着椅把,昂首睨着左马。“呵,你若不信,大可以自己去寻。”仇子梁只给了他半个时辰,到现在他也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左马内心升腾起一阵阵烦躁和郁闷。再也等不下去,左马挥剑割断了缚在仇烟织腰间的绳子,一把将她扯起来,拽着她胳膊一甩,将她掼在神农像前。仇烟织狠狠跌在地上,幸而她惯常跪坐的蒲团就在她额前,避免了将头磕在地上。那是上次左马被机关射伤的地方。他在拿她趟机关。程若鱼如石刻一般一动不动的趴着,任寒风在周身肆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仇烟织从地上挣扎着坐起身。她那么瘦,身体还不好,这样会有多难受?只是想想,程若鱼就心如刀绞。下意识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她不知道现在到底该如何帮她。但看烟织刚刚的反应,或许自己按兵不动才是最正确的。程若鱼将自己的呼吸频率降到了最低。“机关撤了?”左马本警觉的站在一旁,看仇烟织摔下去又艰难爬起来坐定,似乎依然没有什么动静,狐疑的上前试探。仇烟织咳嗽两声:“同一个陷阱我从不用两次。”这句话不知怎么触动了左马的神经,他举止忽然狂妄起来,倒真不去管机关不机关,直接上前将那幅神农画像取了下来。在仇烟织身侧蹲下,左马拿小刀比划了一下,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你说我这一刀划下去,你的掌棋生涯,哦不,你短暂而可悲的人生是不是就到处为止了?”仇烟织目光如水,平和的看着他,不为所动。泄愤似的一刀,夹杂着积压多年的愤怒,左马每一刀都划的又长又深,没过多久最外层的画就已经被他划的破碎不堪,露出里面不一样的颜色。里面果然藏着东西。左马抑制不住的喜悦,浑身都激动的发颤。将刀扔在一旁,迅速将最表层的画撕了个干干净净。很快,左马颤抖的更厉害了,只可惜,这次是恐惧的战栗。夹层里确实有另一副画,只不过那画上画的是仇子梁,刚才他下手太重,将画像的脸尽数划烂了。“如何?现在这幅画成了谁的催命符?”仇烟织淡淡一笑。破坏了仇子梁的画像,就相当于在他的脸上踩了一脚,是对他威严的蔑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绝不会原谅。“仇烟织!你故意设计害我!”左马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脊梁萎顿,丝毫没有之前不可一世的样子。再顾不上什么尊严,左马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慌不择路的求仇烟织。从腰间掏出什么放在仇烟织鼻端让她嗅了一下,仇烟织松了口气,整个身子都活泛起来。左马一把拽住她的袖子,哀求道:“掌棋大人,你再保我一次,若你此次能在公公面前保下我,我今后以你马首是瞻!!”程若鱼心中原本怒意滔天,但变化就在顷刻之间,刚刚还狂的双脚不着地的左马,没用一刻就匍匐在了烟织脚下。一个人怎么会如此善变,如此不要脸,真是讽刺至极。程若鱼甚至扯了扯唇角,她该料到烟织不会任自己白白遭罪。左马说出这句话,程若鱼内心立马提出反对,鬼才会答应你。但出乎她意料的,仇烟织并没有考虑多久,微一颔首,答应道:“成交。”恢复行动能力的她也从袖子里取出一只小玉瓶。“拿去医你的手吧。”那日的箭淬了毒,会延缓伤口愈合。左马一咬牙,将玉瓶取走。仇烟织扶着椅子起身,依然将背脊挺的直直的。瞥了左马一眼,见他仍瘫坐在地忙着替自己的手敷药。便抬头向上看了一眼。与程若鱼四目相对,她这才真的敢信,原来刚才不是佛见笑带给她的幻觉。鱼儿真的一直都在。心绪更加宁静,仇烟织对程若鱼轻轻一笑,示意她自己并无大碍。转过身,神色愈发坚定,稳步走向了大殿。程若鱼被她那一眼瞧得心悬在半空中七上八下落不下来。心中的大石还是不能放下,直觉告诉她此事还没完。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仇子梁并不在这间房中。程若鱼几乎一动不动的趴了快半个时辰,整个人都快被吹僵了。稍微敢动作,程若鱼合上瓦片,极小心的翻身坐起来一点。朝主殿方向看去,程若鱼不出所料的看见了仇烟织的背影。她手里并没有提灯笼,脚底的路很黑,她也并没担心自己会被什么绊倒。只是迈着坚定的步伐,一往无前的走下去。程若鱼看着她走进了主殿。主殿仇子梁拿着推棋杆,百无聊赖的推着眼前的棋,余光瞥见走进来的仇烟织,悠悠道:“来了。”仇烟织在阶前跪下,向他附身一拜。“左马死了?”仇子梁漫不经心的问。“没有。”仇烟织摇头,道:“女儿要的是赢,不是死。”仇子梁的一声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挥挥手示意站在他身后的侍者,那人马上弓腰弯背的将手中的拂尘递到仇烟织面前。“自己说,多少。”仇子梁闭着眼睛揉太阳穴。仇烟织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东西,面不改色道:“女儿甘领三十记拂尘,老规矩,爹爹先责罚,女儿再陈情。”三十记拂尘很快打过,自然不是仇子梁亲自动手,不然仇烟织不可能好好跪在这。虽然她现在也并不能称得上好。后背处的衣服被抽破,横七竖八的伤口,这是常事,仇烟织能感受到丝丝缕缕的寒气,但吹到灼痛发烫的伤上,变成了此刻最合适的止疼药。额上尽是冷汗,佛见笑的毒刚解,她仍然是浑身无力的。不过脑子好似越来越清楚了。“左马指控的三件事,皆有违事实。”仇烟织稳定了一下气息,开口道。仇子梁背对着她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其一,女儿身份确实并未造假,左马提供不出实证,正能说明这一点。其二……”仇烟织条理清晰,娓娓阐释了她对三项指控的反驳。深深看了仇子梁一眼,再次伏下身。半晌,仇子梁终于说话了。他从鼻子里重重出了口气,转过身来,将推棋杆置于颈后,枕在上面。“你从前是谁,我并不关心。至于你怀疑的细作,那就慢慢查吧。私心倒可以说来听听”仇烟织深吸口气,咬牙攥着衣边站起,声音清晰可闻:“我想成为女帝第二,求爹爹助我!”殿内针落可闻。仇子梁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问道“你可知求我之人犹如过江之鲫,但真正得到我帮助的有几人吗?”“两个。”仇烟织道:“先帝和陛下。”“是啊。”仇子梁眯了眯眼,走下两级台阶,依然俯视仇烟织:“要这天下,你的心真是大啊。”仇烟织目光如炬:“远不如爹爹,爹爹能做的,是许他们以天下。”仇子梁朗声一笑,又重新拾阶而上,冲仇烟织摇了摇推棋杆。“这天下既然齐昂齐焱之流可以要得,我仇烟织就要不得?他们会背叛爹爹,但我不会。我要坐的,就是这女帝的位子!”仇烟织掷地有声。“好!”在屋顶上呆到了左马离开,程若鱼看着他的背影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立即跳下去在他头顶拍上一砖。但终究没有这样做,她不能再给烟织添麻烦。于是在确定底下确实没人之后,程若鱼溜进了仇烟织的房间。这个她已经分外熟悉的地方,此刻却被弄的乱七八糟。心中本就不安,程若鱼干脆收拾起东西,也算转移注意力。没过一会儿房间就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程若鱼有些迷茫的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忽然打了个抖,这才发现房间里的炉子没点。于是生起了炉子,又在炉子上烧起水。烟织今天受了凉,回来一定用得上。烧上水就彻底无事可干了,程若鱼惴惴不安,担心仇烟织的情况,只时不时朝门口看看,再无心去做别的。只能守在炉边,看着水一点点沸腾起来,沸腾到顶点程若鱼便将它提下来,天气太冷,没过多久水又慢慢凉了,程若鱼再将它提上去。不知这样提提放放几个来回,也不知朝门口看了多少次,担忧期盼的那道身影始终没有出现。程若鱼依然坐在炉边,只是止不住的犯困,但万万不敢让自己睡着,只能用两手支着青光剑。迷迷糊糊间无意识的向前倒去,程若鱼身子一歪落了空,顿时人都吓精神了。并不报多大希望的朝门口看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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