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戏班内一如往常地运转着。化妆间里传来梳妆的喧声,练习室里乐声断续,仿若昨夜从未发生任何异样。
但只有慈修知道,那间练习室已不再是原来的地方。他站在镜前,默默替自己描眉,指尖因压抑颤抖。
他没说出口的,是清晨醒来时,东乡早已不在,只留下一句话:「乖乖待着,别乱想。」
阿碧悄悄走近,递来一杯温水。「你今天还好吗?」
慈修微微点头,眼神却未能聚焦。
忽然,走廊一阵窃笑传来。
「哎呀,那练习室得重新净一净了吧?味道肯定难闻。」「人家在里头练功可勤呢——连台词都不用背了,直接在身上写戏啦。」
语声不高,却清楚得如刀子直cHa进耳里。慈修身形一震,脸sE苍白。
更糟的是,当他走回置衣间时,发现自己的戏服被剪破,内衬上还被人泼了汁水,戏谱被撕成两半,乐谱背後写着几个大字:
>「养在局里的花旦。」
他呆立在原地,手中纸屑纷飞。
「谁g的!」阿碧怒吼,冲出房门,但外头早已没人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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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慈修蹲下,一张张捡起,终於忍不住,将额头抵在膝上,悄声啜泣。
——
警署内,东乡正翻阅报表。副官低声靠近:「东座,昨夜调查完成。兰某与吴某确有意散播诽谤X传言,并於昨日傍晚向他人描述……过程详尽。」
东乡手指一顿,眼神冰冷:「描述了多少?」
「几乎……全程,并附带煽动X语句。」
他合上卷宗,缓缓站起:「以扰乱军务秩序与W蔑威信逮捕。」
副官一怔:「需要我带人前往?」
东乡冷笑:「不必。」他戴上白手套,整理军帽,语气平静:「这场戏,我亲自上场。」
——
午後,戏班正准备开排。一辆深sE警务车在大门前突兀停下,四名警员鱼贯而入,手持拘提令。
兰姐与阿松刚换装完毕,听见吆喝声才转头,却来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