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璀璨的官邸内,钢琴声与笑语交织,洋酒与雪茄的香气弥漫於空气。今夜,是东乡圭介晋升「特高课分区长官」的庆功宴,为了掩人耳目、避免外界怀疑,东乡故意不将慈修带到宴会;把他安排在山上别墅,有专人看守;慈修夜里站在山边望着远方的灯火,思念戏班。
军方高层、总督府秘书,到南部财阀与文化界名士,无一不来向这位年轻却手段狠辣的警务官敬酒祝贺。
东乡身穿深灰制服,腰间配刀熠熠生光,脸上是标准的笑意,举止彬彬,举杯时话不多,但气场沉稳,让每一个与他碰杯者都下意识微微低头。
他明白,众人以为这是他人生权势的顶点。但他心里知道,这晚的酒再浓,也填不满心中那个名为「慈修」的缺口。
宴会厅里,人影穿梭,银器交错出清脆声响。主桌上,一位总督府的资深参事举杯道:「东乡君年少有为,未来大有可为。治安整顿得有声有sE,咱们这些老骨头,可要向你多学学了。」
「承蒙提携,不敢当。」东乡淡淡一笑,酒杯碰声清亮,举止得T,无懈可击。
另一位军方中佐凑过来,压低声音开玩笑道:「听说你有位戏班密友,最近都藏在家里,不知可否让我们也听一段清唱?」
东乡闻言,眸光微凝,唇角笑意未减,却淡淡回道:「那是私人兴趣,不宜招摇。」
对方尴尬一笑:「说笑说笑。」
笑语间的虚伪与试探,东乡全收眼底。他回到座位时,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窗外夜sE,那一瞬,心里突然浮现出慈修站在舞台上的模样——白粉妆面、红裳水袖,声音如霜雪流转,眼神却含着不安的颤抖。
他好想那个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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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那个虽然胆怯却会反抗、虽然懦弱却始终抱持纯真的慈修。不是现在这个低头不语、麻木听话、眼神像Si水一般的影子。
「圭介大人,请喝。」侍者递来新的一杯香槟,东乡接过,轻啜一口,苦涩从喉间蔓延至x口。他忽然发现自己已无法分辨眼前的香气与记忆中的那抹T温——那段与慈修相拥的夜晚、在禁闭室里的哭声与呢喃,全都缠在一块儿,成为他今晚唯一清醒的声音。
来宾一个接着一个上前敬酒、寒暄,每个人的话都像经过打磨的金属,闪闪发亮却没有温度。有人夸他年轻有为,有人说他手段乾净俐落,有人打听他未来是否调往总督府核心部门……
「这样的荣耀,你应该满意吧?」有人问。
东乡笑而不语,举杯致意。
满意?他问自己。当初奔赴南方、建立纪录、整肃地方势力,他确实想爬上来。可他万万没想到,当真正站在这高位之时,自己第一个念头竟是:那个人……今晚有没有乖乖吃饭?
是不是还会在夜里偷哭?是不是又把小春送他的布偶抱在怀里,假装梦见戏院的时光?
这一切,与他的权力、地位、荣耀,有何g系?
「大人?」旁边的财界长者叫他一声。
「嗯?」
「我刚刚说,若您哪日赴京,有任何需要,还望提前吩咐,小辈必当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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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东乡点头:「谢谢好意。」
他说得得T,心却像被封在远方另一间房里。他想起慈修之前低声问他:「你真的会带我去日本吗?」那语气是期待、也是哀求。
他没有答。他也不知道该怎麽答。
因为他明白,带不走的,是一颗破碎的心。
「对了,东乡君。」一位身穿深绀sE和服、头发整齐盘起的财阀老爷凑近,语气自带几分期待,「我那小nV最近从东京nV子高毕业,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若您不嫌弃,是否方便……安排见上一面?」
那人话音未落,便有侍者送上一张相片——照片中,是一位气质端丽的nV孩,眉目柔和,笑容矜持。
周围人纷纷起哄:「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姻缘啊!」
东乡接过照片,淡淡看了一眼,随後放回银盘,语气不疾不徐:「令嫒天姿国sE,当为人间佳配。可惜,我已心有所属。」
那财阀眉头一挑:「哦?不知是哪家千金,竟让东乡君甘愿束缚情心?」
东乡举杯,眼神里掠过一丝晦暗莫测的笑意:「不是千金,也不是名门。只是一位——我不打算放手的人。」
话音落下,席间霎时安静片刻。众人交换眼sE,猜测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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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东乡却已不再多言,只自顾自饮尽杯中酒。
——
酒会进入ga0cHa0时,他站在yAn台,背对宾客人群,默默点起一根烟。烟雾缓缓升起,他回想起慈修那夜坐在床边,抓着他的袖口低声说:「不要再让我看到血了……」
东乡握着香烟的手指微微发抖。
这一刻,他终於明白——他不是害怕失去慈修的身T,而是害怕那双眼睛从此看他只有恐惧与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