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乡是被一缕晨光刺醒的。左肩的痛楚还在，渗着热意，像是在提醒他昨夜那场血战不是梦。微微睁眼，视线首先落在天花板，然後是窗前微动的纱帘——最後，是床边的人。
慈修正坐在榻榻米上，身子微微前倾，靠在床沿，似乎是坐着坐着睡着了。yAn光落在他的睫毛上，颤动得像羽翼。他的手仍轻轻握着东乡的手臂，像是深怕对方再一次从他生命中消失。
东乡静静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低哑：「你一直没睡吗？」
慈修被惊醒，眨了眨眼，见对方清醒过来，才微微松口气：「你发烧了一整夜……我怕你出事。」
东乡喉头动了动，嘴角浮起一丝疲惫却温柔的笑：「那你就一直守着？」
「你也会为了我，一个人杀到那种地方来。」慈修说着，语气带着些怨，又带着无法言明的感激。「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而已。」
东乡侧过身，动作让肩膀的伤口cH0U痛，他蹙了蹙眉。慈修立刻站起身，扶住他：「别乱动，我帮你换药。」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绷带，细致地为他清理伤口，指尖时不时碰到对方的肌肤。东乡望着他低头专注的模样，眼神渐渐深了些，彷佛那份压抑的情感也在微微发烫。
「你以前学过这些？」他低声问。
慈修摇头：「没有。但这几天，我一直在学。」
「为了我？」东乡的语气近乎呢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div>
</div>慈修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动作仍然温柔。
那一刻，东乡忽然明白，无论这场Ai是否扭曲，是否被仇恨与救赎交缠，它已经深深刻进了彼此的生命里。他伸出手，轻轻覆在慈修的头发上，像是怕惊扰了这段难得的平静。
「你知道吗……」他忽然开口，语气轻得像风：「我以为我会Si在那里。直到听到你喊我名字的声音，我才知道，我还有活着的理由。」
慈修抬头看他，眼眶泛红。
「圭介……」他轻声说，像是一种回应，也像是一种呼唤。
东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声，虽然笑得有些虚弱，语气却难得轻快：「你这样围着我转，还会帮我换药、照顾我……简直就跟老婆一样。」
慈修一愣，脸颊微红，低声道：「你胡说什麽……」
「我没胡说。」东乡伸手g过他的手指，动作带着一种若无其事的亲密。「你不是一直很会照顾人吗？戏班里那些人，有你在才活得下去。」
「但我不是你老婆。」慈修说着，语气虽是辩驳，却不像真的在抗拒，只是声音轻了些，像是怕自己一讲大声，心里那点动摇会藏不住。
「没关系。那就从今天起是。」东乡淡淡道，语气自然得仿佛只是说了句天气很好。
慈修睁大眼：「你这样乱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div>
</div>「我说真的。」东乡的眼神柔和，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逃开的强y。「我这条命是你救的。那你说，我该怎麽报答你？」
「我不是为了你要报答我才……」
「我知道你不是。」东乡打断他，语气变得更温柔些：「但这样的你，让我更离不开了。」
慈修没再说话，沉默了一阵，忽然低声开口：「那我也可以说一句吗？」
东乡挑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