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了两句,竟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祁云撑着自己的额头,很明显是低血糖了。
“你要是怀疑我,你自己调监控去。”这句话声音带着虚弱,没有一点气势。
干脆直接坐下来,甩了甩人的手,看着被人捏住的手腕,皱眉,“怎么?要不要把我铐起来啊?”
见人是真的不舒服,岑飞舟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他是知道祁云对工作的认真的,有时候熬起夜来,比他这个冲在第一线的人还要凶。
于是松开了人的手腕。
尽管如此,还是需要求证才能打消他对人的怀疑。
等到人走后,祁云揉了揉自己发痛的额角。
他确实是一宿没睡,全凭一口咖啡吊着。
可是为什么咖啡却好似完全没有动过的迹象呢?
祁云在拿起杯子的那一刻,产生了一些小小的疑惑。
但也仅此而已,一宿没睡的结果就是这样,脑袋发胀,有很多行为都是不受自己的控制的,或许自己什么时候添满的也说不定。
祁云抿着嘴里的苦涩滋味,想到刚才岑飞舟的态度,更是一阵烦躁。
视线落在散落一地的文件,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弯腰一张一张捡起来,重新整理。
骤然瞥到门口鬼鬼祟祟的脑袋,“怎么?岑队这回不直接推门而入,干起偷偷摸摸的勾当了?”
“嘿嘿。”岑飞舟讪笑着,自知有愧,小心推开门。
监控看过了,确实如人所说,这人从昨晚就没有离开过,上午忙完,才回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且身上的衣服并不是他看到的那一件,如果从事发地回到这里再换衣服的话,也来不及,除非有他不知道的快捷方式。
岑飞舟将自己从队员那里顺来的包子牛奶巧克力放在人的桌上,谄媚地笑着,绕到人的身后给人捏肩,被人躲开,于是再捏,躲开。
反复几次,祁云也累了,干脆由他去。
“幸苦了辛苦了。饿了一天了吧?快补补。”
祁云不喜欢吃包子,拿了巧克力吃起来。他确实急需要补充一些糖分。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这……”岑飞舟停下手中的动作,郑重严肃地盯着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对了。你有什么兄弟姐妹吗?”在说之前,他先是问道。
祁云皱眉,“没听说过。”
“或许你在进孤儿院之前,有兄弟姐妹吗?”
祁云摇头,“不太记得。”
“到底怎么回事?”
岑飞舟注视着人的眼睛,不想错过这人脸上的一丝一毫的变化,“我可能看到你的兄弟了,他和你长得一摸一样。”
祁云再次皱眉。
岑飞舟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
如果不是演技太好,那么就可能真的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