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肤水发出一声闷响,有厚厚的地毯垫着,玻璃瓶完好无损,倒是声音来源躲避突如其来的攻击,像磕碰到了,传来隐忍的一声低哼。
江婉顺势开了灯,暖黄的灯光映亮卧室,贺娇娇的卧室常年点香薰,空气中萦绕着一股清甜的果香,奶白绒缎窗帘紧闭,碎花床单乱成一团。
而站在窗边的贺鸿紧张不已,脸上写满尴尬和羞愧,僵持了一会,也没做出任何解释。
“你在我屋里做什么。”贺娇娇发狠的瞪着他,柔美五官显不出半点凶意,气到极致,人往往是平静的。
江婉两手环胸,退到一旁降低自身存在感,她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对贺娇娇期待的不得了。
贺鸿急忙掏出精美的小盒子,展示来之不易的项链:“娇娇,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你别跟哥生气。”
他想拉贺娇娇的手,被一个躲闪避开了。
贺娇娇指着凌乱不堪的床和衣服,眉头微微皱起:“你翻我的床和衣服做什么?”
贺鸿理直气壮:“我是你哥,我翻你东西怎么了?”
贺娇娇忍住眼泪,颤声说:“你不该这样的,你出去。”
他自以为有理,强行把礼品盒塞进贺娇娇手里:“差不多行了啊,别太泼辣,女孩子这样不好。”
他又扫了眼江婉,这话意有所指。
贺娇娇重复出去:“出去。”
江婉咬的牙关咔咔响,她强压下怒火,呼出一口浊气,冷静的开口:“你先出去吧。”
情况不乐观,贺鸿这回没有叫板,重重摔上了门离去。
贺娇娇胸口闷堵,狠狠扔出项链,气的说不出话。她发现贺鸿的变化越来越大,以往岁月中,贺鸿尽心尽力扮演一个好哥哥的形象,毫不吝啬对她的关爱陪伴,过去的贺鸿文质彬彬,绅士有礼,现在的他同江婉一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尖酸,刻薄,越界,熟悉又陌生,像贺鸿的躯体,换了个灵魂。无数美好画面闪过脑海,贺娇娇一个踉跄,浑身无力的跌倒在床上。
她捂着胸口,不明白究竟为什么曾经最亲密无间的人突然转性,泪水模糊了视线,头顶的圆灯变得扭曲,像溺水的人,滔天骇浪淹没了躯体,堵住了口鼻。
她尝试挣扎,效果无济于事。
“娇娇,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