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重新席卷而来,陶意彤缓缓搬下腿,只淡声笑道:没事。
可姜梓昙接下来却不敢再这般对待陶意彤,只专心教bernice,倒是bernice十分热心积极地拉着陶意彤一起练。
陶意彤自忖实在没天赋,看着姜梓昙拘谨的模样也不太有滋味,于是借着去厕所的由头,干脆躲在里面不出来。
等用手机处理好几份邮件,陶意彤看着时间觉得已经躲得足够久,准备起身回去时,门外却传来两把声音。
你说凭什么要占着一号训练室一下午?
你别这么说,梓昙他们也是给舞团付了租金的。
陶意彤听到谈话里所提及的名字,开门的动作一顿。
门外传来水龙头的哗哗水声,只是根本压不住其中一把声音里的幽怨。
月宁姐你也心太大了!你看姜梓昙与团长那熟稔的模样,团长说姜梓昙是她得意门生,还说没准能一起跳舞,姜梓昙不会是想借关系空降舞团,甚至当首席吧?
舞团招聘演员都是通过正规途径,团长和编导都是正直的人,我们不能质疑他们的专业性。
回陶的那把声音倒是带着几分冷静。
陶意彤略抬起眸沉思着,她记得所提到的月宁姐,就是宁圳古典舞团里的首席。
那倒也是
水龙头处的流水声消失,那把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看姜梓昙陶该也吃不了舞团的苦,看她陪有钱人看表演时的谄媚样子啧啧
我也没想到梓昙放弃进舞团的机会之后,居然是从事这样的工作,不过也是,当年她连出国舞蹈比赛的路费都不怎么拿得出,坚持不了舞蹈这条道路也无可厚非。
那把原本还冷静的声音带了几分遗憾。
只有陶意彤依旧面无表情地听着,似乎完全没有被那些话语打动。
像月宁姐你这样有天赋又刻苦的舞者才是罕见,姜梓昙都不知道现在退功成什么样子了,团长怕是说不出得意门生几个字。
今晚姜梓昙还请团长还有我们一起去那家很贵的山涧馆吃饭,八成是带着炫富的心思,我倒要看看她怎么个炫法,到时候别怪我和小姐妹几个鉴矫情达人,当众撕掉她的虚伪!
外面的话语声渐渐飘远,等彻底安静下来,陶意彤才沉着脸推开门,把离开的脚步放轻,似一股暗夜的幽灵般离开卫生间,重新回到训练室。
此时bernice和姜梓昙都练得全身都是汗,正盘腿坐在地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