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抿了抿唇,轻轻问道:只能这样吗?
只能用这法子吗?
神医早知道云岁关心这小瞎子,闻言凝重的点了点头,少主,实不相瞒,我那日给你的方子,就是用来引他眼睛里边儿的毒素的。
这几日是最适合给他清除毒素的时候,你们得尽快考虑。
神医喝的那碗油茶已经见底,他又拉长语气,不过,我还是得先同你们讲明白。
清除毒素后,还得看嘉熠本身,若他恢复的不好,也相当于无济于事。
还是会瞎,并且极大可能无法再治愈了。
云岁秉承着神医这番语重心长的话走出了吊脚楼,心不在焉的托着小蛇脑袋。
他走到楼门槛前,停住了脚步。
明禾倚在门边,脸色有些阴沉难辨。
云岁托着小蛇脑袋的手一顿,正欲开口:阿禾
岁岁。明禾的嗓音压的很低。
他没有直视云岁,而是将他手腕上的小蛇慢慢接过,你
明禾叹了口气,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淡淡道:你变了。
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在乎除亲人以外的人。
他揉着滑腻的小蛇尾巴,还是一个中原人。
其实方才云岁和神医的对话明禾已经听见了。
神医连在苗寨都寻常难请,云岁却能为了楚嘉熠几次三番花费大量白银和精力去请他。
从第一次见他护着楚嘉熠,到现在为楚嘉熠所做的一切,明禾甚至觉得那中原人给云岁灌了迷魂汤。
分明他们苗疆才是擅蛊的那方,怎么偏偏云岁被迷成这样?
云岁将视线偏过去,看不清明禾具体是何种表情。
他微微垂眸,阿禾哥哥,其实中原也有好人。
明禾抬头望着他,眸中映着云岁秾丽的容貌。
下一刻,少主将手覆在他的手腕上,语气轻轻道:我知道你因幼时遭遇,一直对中原人存有看法。
但你不能因为一时遇到的坏人,就断定所有的中原人都是坏人。
说着,云岁的脑海中突然浮现那日楚嘉熠赤身抱着他入睡时,为他挡住洞口的冷风,生怕自己再度着凉。
楚嘉熠这个人
云岁无法否认,自己就是被他吸引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