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熠方向感练的好,轻松拦住少主的去路,耳骨后侧的辫尾系着银铃,他低声笑道:那你要罚我么?
云岁认真:嘉熠,我没跟你开玩笑。
他扯了扯垂到楚嘉熠怀前的小辫子,有些无奈,你不懂种蛊对你们中原人意味着如何。
它日后会成为你的软肋,只要我想如何,你是没有还手余力的。
心蛊之所以为情蛊,重在真心。
情蛊一旦结成,双方不可有任何变心之举。
但云岁是巫蛊师,想解自然能解。
可楚嘉熠呢?
他本就在犹豫这事,谁知楚嘉熠却像个疯子般,甚至主动向他讨要情蛊。
对他,云岁不知是心疼多点,还是不舍伤他多点,戳了戳对方的额间,你是不是傻?
少年的手腕被抓住,楚嘉熠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也认真道:岁岁,你还不明白么?
他牵着云岁的手,缓缓覆在了自己的心前,这里,跳的很快。
也只有你能驱使它的频率。
云岁歪歪头,眼尾微微弯了一下,语气也显得妖异,嘉熠哥哥,有没有想过,假若我长得不入眼呢?
你还会这般主动么?
楚嘉熠当然知道云岁问出这话的缘由。
他一字一句道:
我对少主的真心,无关相貌。
接着,楚嘉熠将嗓音压的很低,对云岁说了一句话。
守在门前的侍女看了一眼,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但很快,她们瞧见少主似乎是呆滞了一下。
云岁也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方才楚嘉熠同他说:少主,让我再伺候你沐浴一次吧。
浴阁内的雾气丝丝萦绕在周围,屏风后点着玫瑰熏香,深浓的香味蔓延整屋,冥冥中像是诱人沉溺在汹涌澎湃的浴池中。
显出几分情欲的旖旎,又缱绻暧昧到让人双眸迷离。
云岁趴在池壁上,露出一对漂亮的蝴蝶骨,被温热的池水蕴出了些淡粉。
楚嘉熠的双手探入池面。
浮在周围的艳红玫瑰花瓣因动作幅度有些大,而微微朝楚嘉熠的手腕骨上飘去,柔软湿润的瓣身一片接一片缓缓擦过。
有些痒痒的。
云岁白皙的后背被泛着水光,长发没入水中,抓住覆在腰间的手。
楚嘉熠的手比云岁要大些,上面凸显的青筋脉络并不骇人,反倒彰显一丝力量的美感。
他轻轻摩挲着楚嘉熠的手背,沉默半晌后,问道:嘉熠哥哥,你知道在我们苗疆,种蛊的法子多少种么?
楚嘉熠想了想,只要你们巫蛊师想,总能有我们意想不到的法子,是么?
云岁笑了,语调比在吊脚楼要更妖异、魅魔: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