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亲访边国这些日子,心间总是按耐不住的担心起来。
也许是帝王天生操心命,楚茗这些日子尽力同周边小国谈和,拉拢大俞势力,却挂心宫中无数大大小小的事。
最主要的,还是他那个嫡长子楚嘉熠。
可惜他们离俞城远,在外几乎收不到宫中的变动消息。
结果就在楚茗瞧见俞城百姓一切安好,以为自己的担心不过是徒劳时,回宫后才发现这只是假象。
他人还没坐龙椅上,各大隶属听闻陛下回宫,纷纷跪在明和宫外以求觐见。
楚茗蹙眉,默默看了眼身后的龙椅,还是觉得头疼,他们这是想造反吗?有何事是不需要等到明早上朝再启奏的?
宁公公也觉得奇怪,莫非是宫中发生了些什么?
等他出去一趟再回来后,发现楚茗正在用膳。
见宁公公回来,楚茗总觉得父皇的威压也跟着回来了,他放下筷子,掩不住脸上的心虚。
宁公公看了他一眼,还是用那句话劝道:陛下,螃蟹寒性,您不可多食。
行了,别跟朕废话了。楚茗将手肘撑在桌上,不置可否的扯开话题,那些人来作甚的?
宁公公斟酌须臾,才解释:听闻许多大人说,陛下出宫这些日子,太后借您口谕拟了两道懿旨。
楚茗对太后这两字的极其敏感,几乎是听到字眼的那刻,立刻从椅上起身:又是太后。
她又想做什么?
宁公公如实禀报那两道懿旨的内容。
放肆!
不出所料,楚茗听后果然龙颜大怒,气的连胃口全无,觉得胸腔都在灼火。
他又将视线移到宁公公身上,觉得头更疼了,之前朕就拒过安平王出兵围剿荆苗请奏,他这是想同太后一起造反的意思吗?!
离宫前,稷翎上谏两次求他下旨清剿荆蛮同苗疆以绝国患。
谨慎为主的楚茗自然不会轻易听信稷翎的一面之词。
毕竟此事关联甚大,大俞同内域荆蛮、苗疆二族向来持以和平,王上为人性情胆烈,不像是能做出这等事的人。
其中必有隐瞒。
可他没想到这次稷翎胆子居然如此大,敢直接将这事禀至太后那方。
真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皇帝气的就差直接摆驾安平王府了,谁知这想法才刚出,宁公公又接到一谕。
楚茗问:何事?
宁公公:太子殿下求见。
楚茗拧着眉,刚要抬脚:那还愣着作甚,叫他进来啊
陛下。宁公公阻止他的动作,低下头继续添上一句,与殿下同来的,还有苗疆少主。
楚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