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下来，楚枝别的没学会，脸皮厚这点倒发展的不错。 楚枝笑了笑。 曾经没得到过，如今也不再奢求。 晌午发生的事，老夫人傍晚才知道。 还是荣宁堂的丫鬟去花房给老夫人拿花，听到几个婆子议论，这才知晓。 曹嬷嬷听后，又说给老夫人听。 就派了人去打听。 随手就把一套上好的天青色缠枝莲茶具给摔了。 把楚曦送走 “消气？我怎么消气！你当她这是打楚枝呢？她这是在打我的脸！你听听她骂的什么话？一口一个小东西，一口一个小蹄子，连野种都出来了，这话是知书达理的人说得出口的？跟柳巷那些骂街的泼妇有什么两样！” 再不喜欢楚枝，到底是楚家的孩子，她的亲血脉，怎么能骂出那种话来？ 还真的是…… 老夫人冷笑，对曹嬷嬷道：“你去前院叫章儿过来，亲自去，就说我有话要说，叫他速来。” 大约一个时辰后，楚章才回府。 “儿多日未曾归家，不知母亲是否安好？未在母亲身前尽孝，还望母亲原谅儿。”说着跪下给老夫人请安：“叫母亲久等，是儿的不是。” 便一早叫人捎话，说他申时回府。 老夫人心疼儿子，连忙叫他起来。 楚章喝了杯茶，同老夫人说了几句，这才进入正题。 “那日你前脚刚走，枝儿后脚就回府了，你们父女两也没见面，等晚点你安顿好，你们父女两一起用个晚膳吧！” “是该如此。” 玲珑领命去了。 虽然老夫人现在笑着，但明显能感觉到老夫人身上散发的怒气。 老夫人叹了口气，便将楚枝从回府那一日到今日发生的所有事，如数说给楚章听。 “岂有此理！”楚章怒不可遏，“枝儿刚回府不和她亲近，我尚能理解，毕竟枝儿从出生就不养在她身边。可枝儿总归是她的亲生女儿，怎能那般冷落毒打枝儿？还骂出那般不堪入耳的话，简直有辱身份！” 她慢悠悠转着手中的佛珠，缓缓说道：“我叫人打听清楚了，是曦儿听闻我给枝儿两匹料子，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屋里砸了个遍，你媳妇将她哄好后才去找的枝儿。” 虽然楚曦不是自己的亲生血脉，可毕竟是从小养大，楚章对楚曦的疼爱不比任何人少。 老夫人说道：“我知道你心疼曦儿，有些事不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养的问题。” “母亲言重了，吴氏她哪里有那个胆子。”楚章连忙起身请罪。 楚章不禁尴尬。 果然，就听楚章说道：“可曦儿毕竟在咱们家锦衣玉食惯了，又被我们娇生惯养长大，她从小就没吃过苦，要是突然送回去，她怎么受得了？不如儿子这就回去好好教训一顿吴氏，让她日后一碗水端平，不再有类似今日的事情发生，请母亲放心。” “儿子向母亲保证，绝对不会了。”楚章连忙保证。 “儿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