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画儿也是你的人,她的指控怎能做数?”楚枝勾唇,毫不留情说道,“万一是六妹妹你指使画儿嫁祸栽赃呢?” 楚曦顿时气道:“五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指使的?我可是你的亲妹妹,难道我能叫自己丫鬟陷害自己的亲姐姐不成?” 见楚枝似笑非笑,岑先生知道这件事误会大了,便道:“今日之事,我会禀告老夫人,请她定夺。” 然而老夫人今日未曾在府中,等回来已是日落西山。 只一瞬,荣宁堂就灯火通明,在场的所有姑娘丫鬟都被叫去问话。 楚枝淡淡一笑:“祖母可否知道,孙女近来极为喜欢炸的芙蓉团子吃?” “孙女要说的是,最近几日,冬儿都会给孙女炸芙蓉团子吃,今天早上也炸了,既然画儿坚持说是冬儿偷的六妹妹的玛瑙手钏,那手钏上必定会沾上油渍,只需要请下人端来一盆清水,将手钏扔进去,如果水中有油说明确实冬儿所为,若是没有,那就只能是画儿在说谎。” “冬儿确实洗手了。”楚枝笑道,“可是在路上碰到了岑先生,冬儿将芙蓉团子给岑先生匀了几个,当中不小心掉了两个,为此冬儿双手沾上油渍。” 谁都知道,既然已经在去学堂的路上了,那冬儿手上的油腻自然没法洗掉。 手钏扔进水里,溅as点水花。 此时,画儿早已脸色苍白,但还在垂死挣扎:“不可能……这不可能……就是你偷的!就是你偷得!” 见老夫人脸色不对,楚曦两步上前,“啪——”一个耳光落在画儿脸上。 画儿没料到楚曦会这么说,一时愣在原地,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曦:“姑娘……” “不是的姑娘……”画儿慌了,“分明是——” “六妹妹这么激动做什么?”楚曦勾唇,“究竟有什么误会,还不如听你的丫鬟把话说完再做决定。” 听到家人二字,画儿狠狠一颤,脸色煞白,彻底瘫软在地。 闻言,老夫人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向画儿扔去。 见此,楚曦眸光紧缩,脚步虚晃,差点站立不住。 楚曦咬牙,别过眼去,不再看画儿。 画儿如何能说出个原因,她不过是听楚曦的吩咐,利用玛瑙手钏来栽赃陷害冬儿,从而将五姑娘赶出府去。 方才她们姑娘已经说的很明白,若是她不替姑娘扛下,她的家人也会出事。 这样的借口老夫人怎会相信:“你还不老实交代?” 楚曦听后,哭着说道:“你怎么能这么傻,你这样做想过我和五姐姐以后要如何相处吗?你这哪里是为我好,你是在害我啊!何况五姐姐吃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回府,我受点委屈怎么了?不是应该的么?” “够了!”老夫人终于听不下去,“都别说了,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