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上钱嬷嬷焦急的视线，仿佛自家白菜想不开非要跳进火坑嫁给小黑猪的表情，关键这头猪随时都会被人宰了吃肉。 见姑娘不像说谎，钱嬷嬷这才放下心来。 “好嬷嬷，我知道的。” 钱嬷嬷道：“这药方不可间断，须日复一日的泡着，不过姑娘不用着急，您底子好，再有个半年就可以停下，再每隔半月或一月泡一次便可。待到那时，姑娘必定出落的宛如河洛女神。” 楚暖爱美，又极为自恋，眼见楚枝变得越来越美，楚暖就愈发不是滋味，偏偏楚枝又爱逗她，连黄姨娘都被惹得忍不住会发笑。 楚枝还在睡，院子里的婢女们就笑着说要打雪仗，钱嬷嬷掀开帘子小声呵斥道：“姑娘还在睡着，都吵什么？要是吵醒了姑娘，仔细我教训你们。” 她嚯一下坐起身来，果然外面的雪将屋内都照亮，宛如白昼。 结果灌了一阵冷风，冻得她狠狠抖了一下。 楚枝连忙抱臂。 说着就呵斥屋内的丫鬟：“一个个都死了不成？没看到姑娘醒了？” 再加上楚枝很少训斥下人，一旦有了什么好的，也会给众人分了。 唯独钱嬷嬷时常板着一个脸，院子里的丫鬟一看到她就噤若寒蝉。 “那也是她们差事当的不够好！” “什么时辰了？” “那该去给祖母请安了。” “那正好。”楚枝眉眼弯弯，“我可以同七妹妹去堆雪人了。” 钱嬷嬷笑道：“姑娘放心，奴婢昨夜就吩咐过了。” 冬儿特地给楚枝找了一支嵌了红宝石的蝴蝶金钗，耳朵上也是红色宝石坠子，脖子上戴着金项圈，手上带着两个珊瑚玉镯，愈发衬的她肤若白雪，比婴孩的肌肤都要嫩上三分。 她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步子不急不缓，行走间裙裾不动，环佩无声，连头上金钗上面的流苏都像是固定了一般。 “可是我今日太美，将姨娘都看呆了？” 私下常同黄姨娘玩笑。 她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宫里的贵人，端庄贵气，仪态万千，自带威严，叫人不敢逼视。 说完甚是调皮的冲黄姨娘眨眨眼竟。 话音未落，楚暖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姨娘你说，我同五姐姐谁美？” 黄姨娘却道：“我就说你五姐姐更美，这话一点也不违心。” 黄姨娘被她摇的没法子，只能妥协笑道：“好了好了，你们姐妹二人都美。“ “难为赵夫人有心。”黄姨娘道，“可见他们是真的疼你。” 三人用过早膳，黄姨娘担心老夫人会说，就叫楚枝先走了。 “知道了知道了！”楚暖捂嘴，“真是的，比我姨娘都还唠叨。” 待楚枝走后，黄姨娘才道：“我听说昨夜夫人因为赵家送东西的事，还特地叫你五姐姐去问话了，想来又是六姑娘在夫人面前说了什么，夫人知道你和你五姐姐关系好，若是夫人叫你去问话，你可知道怎么说？” “那就好。”黄姨娘欣慰道，“外人都道咱们母女两日子艰难，但你父亲时常贴补我们，给我们开小灶，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怕是夫人屋里都没有咱们院子过的自在，可你五姐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