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回到院子不久,黄姨娘就来了。 黄姨娘来后不久,太医就来了,照例替楚枝行诊后,叫人端了药过来,一瞧到那药,在场的人纷纷眼皮一跳。 太医点头告退。 “药没问题。” “想要下毒,并非只有通过口中,熏香,衣物,首饰,脂粉……等等,都会。” “我记得姑娘屋内的熏香不是这个味。”黄姨娘突然说道。 黄姨娘正要开口,有宫人进来说是来换熏香。 待人走后,黄姨娘上前仔细查探一番,眉头渐渐紧缩。 药没问题,香没问题,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钱嬷嬷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这药……” 楚枝的被子和寝衣日日都换,是以带着幽幽的香气。 “是。”钱嬷嬷道,“太医说这香可以凝神静气,便特地熏过,叫姑娘盖着。” 屋子一片死寂。 黄姨娘叹气:“还是等姑娘醒来再说罢!她既知道如何解毒,想来也知道那毒的成分,待我和姑娘好生商议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你感觉如何?”黄姨娘担忧道,“可是有哪里不适?” 黄姨娘叹气:“一无所获。下药之人甚至谨慎,你喝的药无事,熏香无事,连被子寝衣我都替你检查了,也是无碍,你的衣物是铃兰花香薰过的,可以安神,确实是好的。” 楚枝郁结于心,又高热不退,针灸可以排毒,是以这几日来,太医日日替楚枝针灸。 太医忙道:“圣上特地叮嘱下官照顾好县主,是以这银针每日都会送到宫中太医院去消毒,次日再送来,不敢有所马虎。” 太医虽不明白楚枝用意为何,但还是将银针递给楚枝。 她眸光稍凝,重新拿出一根针,递给太医:“您看看,这针是不是有股涩涩的甜味?” 太医以袖遮面,舔、了一下,脸色忽变,又舔、了两下,连忙跪地求饶:“县主恕罪!” 怪不得县主的病久未见好,先前还以为是县主身体底子不好,如今看来,竟是有人动了手脚,而且还是在他的银针上做文章,万一县主真的有了什么好歹,还是通过他的手,那他万死难辞其咎。 思及此,太医吓得冷汗涔涔:“县主恕罪!此事下官真的不知情,更不是下官做的,下官奉旨替县主医病,怎么可能会在银针上动手脚害您呢?还望县主明鉴啊!” 太医顿时松了口气,结果楚枝又道:“但与你也脱不了干系,若非你疏忽,怎会被人有机可乘?” “若是我如实禀报陛下,你觉得就算你不知情,陛下会因此不责罚你吗?” 楚枝笑着叫他起来:“吩咐谈不上,不过是想叫你跟我一起把贼人揪出来。” “你方才可尝出这是什么毒了么?” “我病了这几日,被子和寝衣都被铃兰花熏过,婢女们说是太医吩咐,可以安神。” “那若用的是鲜花呢?” 太医吓得脸色都白了,半响才说:“县主的意思是……有人用鲜花做以熏香?” “县主怎知此药?”太医失声喊道,后又赶紧压低嗓音,“这可是毒药,且还是禁药。” “看来你是知道的。”楚枝笑了笑,“既如此,你知道它药性如何?” 可也不对啊! 太医冷汗涔涔:“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