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皇后才道：“这是顾长宴给你出的主意罢？” 事实上这事连顾长宴都不知道，真正想出这个法子的人是楚曦。 皇后再生气，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 遂，只能叫顾长宴背了这个锅。 下一步，楚曦打算叫四皇子去五湖四海寻道士，多寻些有真本事的，只要陛下信了那些道士，届时道士说什么，陛下就听什么，再加上四皇子往后宫塞的那些女子吹吹枕头风，这么多人使劲，还怕没作用？ 但此事不能告诉皇后。 说道楚曦，楚枝一直命人暗中盯着她。 只知道楚曦从宫中出来不久，顾长宴也坐轿撵出来了，两人曾对视一眼，楚曦还冲顾长宴微笑颔首。 倒是楚暄夜里向楚枝抱怨：“你是不知，楚曦回府了脸都是红的，不就是宫宴上得了皇后娘娘和四皇子妃的赏赐么？有什么可得意的，值得她高兴到了现在脸都是红的！” 楚暄点头：“可不是，摆出一副娇羞的样子给谁瞧呢！” 她表面上不懂声色，同楚暄说了一会儿话后，楚暄困了，便在丫鬟的陪同下回了自己院子。 钱嬷嬷瞬间了然：“姑娘是怀疑六姑娘……” 楚枝早就叫人盯着四皇子，整个除夕夜，四皇子因为被皇后发现他给陛下送了女人的事，一直和四皇子妃坐在长乐殿陪着皇后，宫宴散后也乖乖归府，期间未曾离开宴会半步。 楚枝猜测，楚曦的香恐怕就是为顾长宴准备的，楚曦月事提前却又不声张，恐怕就是为此准备，而月事过后同、房，女子不会有孕。 翌日，众人请安时，楚曦意外来迟，好在大家知道她昨夜入宫，陪贵人们说话累到了，便没有多说。 楚枝猜到几分。 “姑娘，这该如何是好啊？”钱嬷嬷一脸担忧。 因此钱嬷嬷就算知道，也不敢声张。 她已经确定，昨夜楚曦就是冲顾长宴去的，且顾长宴也碰了楚曦。 毕竟那时只有楚曦一人进宫，楚枝根本不会去想这些，身边又没有得力嬷嬷，便什么都不知道。 “稍安勿躁。”楚枝安慰道，“楚曦既然敢这么做，必定是想好了应对之策，你也不必惊慌，况且年后她就会嫁到四皇子府去，届时再同楚府没有干系，就不怕了。” 说罢又问：“您说六姑娘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哎！当真是不要命了么！” “对了，”楚枝想起一件事来，“你说祖母会不会看出来楚曦并非处、子了？” 不过老夫人怕是会认为要了楚曦身子的人是四皇子，年后楚曦就会嫁过去，加上楚曦本就同楚府不亲，先前闹得那般难看，如今好不容易才缓和了关系，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顾长宴和韩湛以及忠勇侯府都受了不少的赏赐，李洪昌被死罪论处，四皇子有两个舅舅也被革了职，陈家备受打击。 有了这番话，陛下思索一番，也不好处置四皇子了，毕竟四皇子的两个舅舅已经被革职查办了，若是再查了四皇子，想必老六又会兴风作浪，还不如保持如今局面，相互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