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嗤笑:“陛下说笑了,海大人是多么廉洁的官儿呀,微臣哪里有那个本事,能说的动海大人。” 海修延也连忙笑道:“小侯爷此言差矣,微臣身份低微,能得小侯爷看重是微臣的福气,下次小侯爷若想命微臣同行,微臣义不容辞。” 陛下听他们二人言语之间皆有深意,微微侧目,视线在韩湛和海修延身上扫了一圈,笑了:“我怎么听着你们拌嘴了?吃呛药了?不如我请你们喝喝,去去火气如何?” 箫皇闻言,不置可否,视线落在楚枝身上,温和一笑:“福安是准备放花灯?” “既如此,那我陪你一道儿去吧!” 尤其是楚枝,不知道为何,心沉了几分。 楚枝无法,只能跟在箫皇身后,又往岸边走去。 楚枝忙道:“此于礼法不合,臣女不敢。” 箫皇道:“都说了,眼下是在宫外,不讲究这些。” 后面的韩湛眉头紧皱,不知道为何,今夜的陛下怪异的出奇,陛下和吱吱不甚熟悉,为何会对她这般和颜悦色?韩湛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警戒。 “把你的花灯拿过来,我瞧瞧。” 好在陛下自己做出了选择:“那个粉粉的莲花灯瞧着小巧精致,甚是不错,就那个罢!” 箫皇见了,笑道:“小楚大人不必这般多礼,都说了是在外面,如常便好。” 箫皇似乎对外面的花灯颇感兴趣,感叹道:“这花灯做的甚好。” 小太监领命,连忙去办。 箫皇拿着花灯,瞧着楚枝:“如何使不得?” 楚枝伸手接过,说了句:“多谢老爷恩典。” 楚枝坦然接过花灯,对着花灯许了三个愿往后,这才睁开眼睛,将花灯放在水里,轻轻一推,便顺着水飘远了。 楚枝笑了笑:“老爷爱民如子,又慈祥温和,若心中无愧,何惧之有?” 贤贵妃要将楚枝说给太子做侧妃,都是年前的事儿来,这事早都已经压下了,箫皇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重提起这件事? 楚枝正待开口,箫皇就道,“可惜啊,太子不同意……”他说道这里,复又轻笑一声,“罢了,也是件好事,朕亏欠太子良多,也只能在这些事上顺着他的心意,多多弥补他,他若不愿意,朕也不能勉强了去。” 果然,就听他对几人道:“你们几人都是新科进士,端的是年轻气盛,如今在朝为官须得多多扶持太子,好为家族争光,不辜负朕对你们的厚爱。” 几人陪着箫皇逛了一会儿,箫皇觉得有些累了,便提议说去望江楼喝口茶,几人直接去了三楼,寻了个临窗的位置,正好对着外面的元宵灯会,热闹非凡。 “回陛下,过了年就十五了。” 楚枝一直知道自己的婚事不由自己做主,全在箫皇手里,眼下听箫皇这般说,心头一跳,莫非他想给自己指婚? 楚枝微微一笑:“臣女自出生就同父母离散,如今好不容易归家团聚,只顾着享受亲人温情,倒不曾想过这些。” “你说的不错。”箫皇点头,“既如此,那晚些嫁人也是好的,想必楚卿也舍不得你这么早就嫁了人。” 箫皇点头,不再多言。 嘴里喊道:“狗皇帝,拿命来!” 楚枝就在箫皇右侧,刺杀突来之时,她一把拽住箫皇急急后退几步,躲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