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盯着楚枝看了许久，忽然笑了。 楚曦说罢对书棋使了一个眼色，书棋会意，带着喜娘和房中的丫鬟们去外面候着。 楚曦不答反问：“你这般生气，可是方才母亲给你气受了？你没地撒，这才来找我出气，用话刺我罢？其实我都明白的，人总是会偏心的，就像母亲，无论你做了什么，做的多好，她终究只喜欢我一个人。 “公平？”楚枝也笑了，“什么才是公平呢？” 那时的楚枝拼了命努力，始终得不到吴氏的认可，而楚曦的这番话，成了压到楚枝的致命稻草，从那以后，楚枝就彻底崩了，像是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用孟菀的话来说，如果楚枝所经历的这一切是一本书的话，那楚曦就是女主角，无论楚曦多么恶毒，只要女主角的光环一亮，楚枝就注定会被迫投降。 后来她才明白，哪里有什么公平，不过是凭着那口不服输的劲儿，自己拼出来的罢了！ “是没有公平。”楚枝点头，“可平心而论，起码吴氏对你是好的。” “吴氏？你说吴氏？”楚曦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的不可抑制，“你说那个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吴氏？” 不，吴氏疼的人只有吴氏自己！ 还有林氏因为赊账的事大闹楚府，楚枝这个亲生女儿都对吴氏置之不理，是她楚曦亲自讨了腰包，把四皇子的赏赐拿出来，这才填了那个窟窿。 白白在父亲那里落下一个，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不懂事的印象。 真真是笑话！ “你当初说在弘法寺的雪地里口口声声指责我，说吴氏对我有多好，她就是这么对我的，你可瞧见了？”楚曦厉声说道。 “当初说疼我愿意为我付出生命的人是吴氏，紧要关头抛弃我的人也是吴氏，你告诉我，究竟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你口口声声问我公平否？命运又何尝对我公平过？”楚曦咬紧牙关，眼眶微红，“不过没关系，我早就看的透透的，你们这些人最自私自利，我今日的这些都是我自己亲手争取来的，你就看着吧！以后的我一定会爬的更高更远的位置，我要你们都跪在我的脚下仰望我！后悔曾经对我所做的一切！”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较量！ “这样的话你说了太多次，我也听了太多次，下次你换一句。”楚枝拂了拂衣袖，施施然道，“还有，姐姐我善意提醒你一句，下次想要算计人的时候，记得把屁、股擦干净，莫要留下把柄了。” 她说罢后拍了拍楚曦的脸蛋：“妹妹！” 楚枝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极了孟菀写的那些话本里面的恶毒女配，然而……贼特么的过瘾！ 这时，喜娘进来催促，说四皇子府的人快到了，楚曦该去前厅拜别双亲了。 冬儿立马迎了上去：“姑娘，您无事罢？” 这样的话冬儿先前听孟姑娘说过好多次，刚开始还不明白什么是装备，发育，输出，抗伤害之类的，如今秒懂。 “行了，少拍马屁了！” “对了。”冬儿想起来，“姑娘您刚才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给六姑娘难看，万一六姑娘使坏，背地里败坏您名声可如何是好？” “孟姑娘在前厅等着呢！” 楚枝过去的时候，孟菀刚刚从钱嬷嬷那里听完八卦。 “牛批了我的枝！一想到吴氏被你气的差点嗝屁，我就开心地想要放个爆竹庆祝一下。” “我刚才已经放了，就这样，biu——啪！瞧见没？一连好几个，都不带喘气的！” 楚枝：“……” “孟姑娘，您又开始胡言乱语，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了。”还不等楚枝开口，冬儿就插嘴道。 冬儿：“？？？！！” 天知道她的压力有多大，若是被外人瞧见她们姑娘的真面目，那可就全完了。 幸好两人在飘纱后面站着，地方隐秘，再加上众人都在忙，根本就没人注意。 孟菀眼前一亮：“你怎么知道？”冬儿都说了啊！”楚枝眨眼，“你又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了，每每你这样的时候，总会有新话本问世，不稀奇。” “不说我了。”孟菀问，“我刚才都听钱嬷嬷说了，你跟你楚曦那白莲花撕了？” “我去！”孟菀眼睛发亮，“我就喜欢虐渣，可惜我今天运气不好，错过了这个名场面，早知道我就早来一会儿，话说回来，今天可是她的大好日子，你这么刺激她，万一闹大了怎么办？” “其实我是故意的。”楚枝道，“我若是不故意激怒楚曦，怎么能试探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呢？何况楚曦她不敢。” 万一闹大了，楚枝伺机报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捅出去她并未处、子这件事，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况且楚曦还不知道楚枝到底知道她多少秘密，因此，以静制动是最保守，也是最安全的法子。 楚枝好笑，“你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你？” 【作者题外话】：那个说小八刷抖音还是个晚期患者的，你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