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轻哼一声,对罗氏拱了拱手:“多谢夫人,夫人辛苦了。” 罗氏嗔怪道:“你瞧瞧你,都是自家人,弄得这般客气作甚。” “嗯。”韩湛点头。 韩湛设想吱吱管着自己的画面,倒也挺好,便颇为赞同:“夫人说的是。” 韩湛正好喝完最后一口汤,将碗随手往盘子里面一搁:“爹,我还有点事儿想跟您老商量一下。” 侯爷点头:“辛苦你了。” 说罢句带着人下去了。 侯爷不甚在意,“你同她计较什么,还有,把你的腿给老子收回去,在我面前还跷二郎腿,充什么大爷!” “爹,您什么时候跟我去楚家提亲去呀?”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韩湛愁云惨淡。 韩湛知道老头子这会儿就等着看他笑话,也不跟他斗嘴,只是在晚上的时候,又偷偷翻墙跑了。 说罢叹息一声:“幸亏楚大人不是个老顽固,若是遇到了旁人,打断他的狗腿!” “最近几日,你带些人去库房把要下聘的都准备好,缺什么随时去买,买最好的!”忠勇侯叹道,“臭小子要成亲,好歹要办的热热闹闹的,他娘要是泉下有知,也会高兴些。” 知道侯爷又要睹物思人,项伯心里也不大好受,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侯爷还是放不下。 侯爷笑了:“你不必担忧我,好着呢!快下去歇着罢,这几日还有得忙呢!” 话虽如此,但没有亲眼见到人,多少还是挂念。 刚入夜,院子一阵响动,墙根下的狗兄“汪”了一声,就没声了。 次数多了,又经常投食,狗兄早就叛变。 韩湛笑道:“不急,我在前厅等她。” 见韩湛生龙活虎的,楚枝顿时放心:“你怎地晚上来了?” 瞧的韩湛都愣了。 饶是楚枝历尽千帆,冷不丁都被他这一句给闹得脸色微红:“你再给我耍嘴皮子,有你好看!” 室内一片静谧,两人相顾无言。 “你……” 两人齐齐开口。 “你先说!” 楚枝好笑:“你这人,惯会往脸上贴金,谁跟你心有灵犀了?” 楚枝心头一跳,哪怕已有所耳闻,但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楚枝看的比旁人要深一些,她敢肯定,在此之前,箫皇绝对没有叫她成亲的打算,否则也不会再三试探。 什么韩湛以性命相求,陛下被他的真诚打动,这样的话翩翩旁人也就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张扬肆意,带着傲气和自信,世家子弟的矜贵尽显无遗。 韩湛哪里不会说话?他这张小嘴会说的很呢!跟抹了蜜一样,否则也不会逗的宫里的主子这么喜欢他。 他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添油加醋,他想一辈子对吱吱好,他就说了。 但他说要对吱吱好,就会一辈子对吱吱好。 楚枝被这双眼睛一直瞧到了心里去,看的她那颗被尘封满目疮痍的心,再次滚烫了起来,就像是天上一道光劈开了乌云,从无尽深渊里照了下去。 韩湛急了,以为楚枝不愿意:“你不信我?我对天发誓!我韩湛说的话从来都不会变!真的!” “瞧到了不正好,反正陛下已经下旨,你就要嫁给我做娘子了,谁爱说说去!”他凑近楚枝,贼兮兮道,“况且眼下是在你屋里,身边都是你的人,要说也是你身边的人说。” 楚枝瞪了他一眼:“你给我起开!” “对了,你明儿忙什么?”韩湛问。 “我明儿个想带你去个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韩湛依然淡定:“你也不必拿这话激我。” 韩湛撇了撇嘴巴,抱怨道:“又咳!防我跟防贼似的!” 倒是边上的冬儿在心里哼了一声,可就是贼么!偷了她们家姑娘的心,如今连人都偷走了,还怕别人说了?! “那我们明儿再见。” 这家伙在墙根下看了他几年,倒也算是他和吱吱两人的见证了,如今吱吱都跟他去侯府了,狗兄也该挪窝了。 狗兄好似听懂了,吐着大舌头兴奋的在原地蹦了好几个圈圈,蠢的无法直视。 楚枝不忍直视,捂脸。 “那说好了啊!”韩湛挑眉,“到时候把狗兄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