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要娶你进门的!我没有骗你!你看,我做到了!” “你……” 这种滚烫又炽热的感情,烫的楚枝惊慌失措,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把她紧紧包裹其中,无处可逃。 “你说什么呢!大喜的日子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楚枝连忙阻止他。 “你韩湛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变过?”楚枝好笑道,“你这话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都背下了。” “是是是!我一定会记在心里的,牢牢的记着,行了罢?” 此时的楚枝只觉得韩湛孩子气,可往后的漫漫长河中,就是眼前这个真诚,执拗,对她一腔赤诚说着孩子气的人,拼了命去护着她,一次又一次。 韩湛捧着楚枝的脸,看的都移不开眼睛。 正巧,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韩湛猛然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啵——”的一下,声音极大。 楚枝假装没听出他话中意思,微微侧脸,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你先去沐浴罢!我还要卸去这一身钗环!” “不用不用!我自个儿能行。” 韩湛也不强求:“那我先去了哦!” 楚枝假装没看到他渴求的眼神,起身坐在妆奁台前,动手卸头上的钗环。 只有楚枝自己知道,此刻的她又多么心慌。 无措的像是个孩子似的。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好歹是拿过刀杀过敌的人,一个新婚之夜就慌成了这样,也忒没面子了。 正巧,外间韩湛沐浴的水声也停了。 “你这人慌慌张张,连衣裳都穿不好!” 说罢期待的看着楚枝,楚枝红着脸推开他:“我去沐浴!” 新婚的寝衣用的是最柔软轻薄的蛟纱,若隐若现,正是应景。 待走近才听到榻上韩湛传来细细的呼噜声,竟睡了。 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楚枝呼了口气。 那人嘟囔一声,竟是未醒。 楚枝咬了咬牙,拎着衣裳,手脚并用,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在不吵醒韩湛的情况下,艰难的往里面挪去。 “哪里来的小猫?” “娘子还好意思说?叫我好等!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辰!” 心跳如鼓,“砰砰砰”的声音在黑夜里分外清晰。 “我不!”韩湛抱着她撒娇,低声呢喃道,“吱吱……你好香啊!” 这几年来,楚枝按照钱嬷嬷的方子,时时保养着,加之她刚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清香,肌肤白净细腻,嫩的跟剥了壳的鸡蛋,在灯光的映衬下,仿佛散发着点点光晕。 韩湛喉头上下滚动,俯身低头,在楚枝脖子处落下一个吻。 这一声似是闸口,一经打开便愈发不可收拾,浓烈的情感和炙热的情、欲犹如喷发的洪水滚滚而来,汹涌而下,将两人彻底席卷。 他的吻一如他的性格,张扬肆意,一路攻城略地,占据了她的角角落落。 “别动……” 楚枝轻轻咬唇,别过头去。 红烛跳动,帐幔摇曳,掩去一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