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枝表情不对,韩湛正待开口寻问,就听楚枝说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那先说好,你莫要动气。” 待回屋后,楚枝沉思片刻,便将箫皇召见她入行宫,后被贤贵妃相助解围的事说给韩湛听。 见他起身就往外冲,楚枝就知道坏了。 楚枝没法,便冷呵一声:“你去啊,你现在就去,最好把事闹大,赶明儿全京城的人就都知道这事儿了,到时候我也只有以死明志,以保清誉!” 可心头的无名火烧的他五脏六腑都要炸了。 “我受什么委屈了?”楚枝说道,“他是碰我了还是怎么我了?” 光是想想那老东西恶心的目光停留在吱吱身上,韩湛就恨不得把那双令人作呕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你且莫气,先听我说。”楚枝道,“其实我后来也想了,他那夜确实打了主意,只是并没有付诸行动,因为他要先试探一下我的想法。” 倘若楚枝拒绝,箫皇也只会打个原场,日后再找机会。 楚枝叹气:“怎么说?女子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若是说了,哪怕没什么,可自己的夫君会相信吗?毕竟在行宫住了一晚上,那人还是皇帝,你说人家都把你召进行宫了,会不做些什么吗?到嘴的鸭子还有让飞了的道理?若是闭口不提,便谁也不知道,就是府上问起,便说是宫里的娘娘有请,叫我在行宫住了一晚,毕竟谁能想到陛下会有那样的想法?” 楚枝暗暗叹了口气,她还没说的是,其实箫皇不只是试探她。 失了清白的妇人,对方还是陛下,怎敢外扬?何况就算忠勇侯府知道了又如何,箫皇本就不想容他们了。 楚枝这才发现韩湛的掌心有血迹渗出来,掰开一看,原来是他方才端在手中的杯子给捏碎了,人正在气头上,便也就没有察觉,楚枝顾着劝韩湛了,也没注意。 韩湛好像不觉得疼似的,冷笑一声:“我就知道这个狗皇帝不是个人,没想到他竟然连这般龌龊下流的事都做得出来,亏他还是一国之君,简直枉为天子!” 怪不得先前狗皇帝先前对吱吱那般客气体贴,今日还特地叮嘱他三日后的接风宴,定要带上吱吱一块儿,说什么贤贵妃想念吱吱的紧,狗屁!真正动心思的人是他罢! “我给你说这些,就是叫你心里有个底,到时候也知道怎么应对。” 楚枝握着韩湛的手,笑道,“我相信你。” 韩湛眸光微颤,一句“我相信你”似是一股热流,游走韩湛全身,再甜的浓情蜜语,也比不上楚枝这句相信。 “对了,还有一事我要跟你说。”楚枝想了想,对韩湛说道,“我手里有一些私兵,还囤了许多粮食。” 当然,她肯定不会直接说,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就说她知道自己婚姻不由自己做主,便想养些兵囤点粮,日后上阵杀敌去,只要她够努力够厉害,站的够高,就没有人再提她的婚事,一如前朝的大长公主。 韩湛总觉得楚枝这话哪里不对劲,就为了婚姻不受约束,便练兵屯粮,怎么都说不过去。 况且楚枝接着就说,她之所以和海修延走的近,是因为当初救了海修延,海修延猜到了她在做什么,她又觉得海修延靠得住信得过,便把此事交给海修延打理,李志则是黄姨娘的人,黄姨娘知道李志在替楚枝做事,却不知道在做什么。 “怪不得顾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