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瘪了瘪嘴巴:“可奴婢还是担心。” 说到箫奕德,不得不提的是,楚晚才回府下人就来传话,说殿下要在她的院子里用膳。 在看到箫奕德面无表情,眼底又隐忍着怒火,只一个劲儿灌酒,不论楚晚说什么,都置若罔闻,楚晚便猜到几分,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合格妾室该有的样子。 她了解四皇子的性子,要不了多久,他会主动开口说的。 这可是道送命题。 她欲语还休的看了一眼箫奕德,一双杏眸宛如秋水,雾蒙蒙地,用无比温柔又娇弱的语气说道:“晚儿心悦殿下,为了殿下连这条命都可以不要,不管殿下对晚儿如何,晚儿始终心系殿下,视殿下为全部。” 似乎有什么烙在箫奕德的心上,叫他狠狠一颤,竟忍不住别过眼,狼狈转头,连话都说不出,只能磕磕巴巴道。 等了半响,都不见楚晚说话,箫奕德回头一看,便对上楚晚那双委屈又叫人心酸的表情,见他看过来,马上又强颜欢笑,像是不叫自己看到她的难过一样,甚至主动宽慰箫奕德。 “只是什么?”箫奕德下意识就问道。 “只是晚儿有些羡慕罢了……”楚晚垂眸,肩头微微颤抖,“羡慕六妹妹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得到殿下全部的宠爱,羡慕殿下那么疼爱六妹妹,分明我也爱殿下的,为何……” 倘若是以往,箫奕德定会斥责楚晚莫要争风吃醋,可不知道为何,此时此景,对上这样的楚晚,他到了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你……”半响,箫奕德涩然开口,“你先莫哭。” 笑话,她憋着不笑忍的已经很辛苦了好么。 贝齿轻咬樱唇,眼底有泪光闪烁,欲泫欲泣,叫人看上去她难过极了。 一个是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为了自己情愿连命都不要,一个是他把什么都给了,却还口口声声说他不够爱,不断质疑他,心底额郁气无从发泄,尤其是在对上楚晚委曲求全的模样时,箫奕德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 话音未落,便甩袖离去,也不知道这话是说楚晚,还是说楚曦。 楚晚眼底的嫌弃还来不及收回,箫奕德又折身回来,楚晚猝不及防,眸底染上一抹错愕。 方才箫奕德拂袖离去后,脑海中全是楚晚被他那句低吼吓得瑟瑟发抖的表情,顿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思虑良久,还是回到楚晚这里。 幸亏楚晚不知道箫奕德的内心想法,否则定会来一句:你可真狗! 他一连灌了自己三杯酒,这才苦恨道:“你说我对楚曦如何?” 头带帽子,手拿羊肉,满草原的撒欢跑,结果当事人半点察觉都没有,你瞧瞧,这该有多深情啊! 箫奕德浑然不觉,一脸苦闷悲愤:“你们都知道我对她掏心掏肺,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想方设法给她摘下来,结果却怎么也哄不好她,还质疑我对她的心意,一次两次也就罢了,结果次次如此,还用那样的话来伤我……” 想起楚曦的手段,楚晚啧了一声,娶到楚曦,可有四皇子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