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的母亲又是怎么去的?”韩湛看着忠勇侯,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重病?”韩湛笑了,“先皇后重病,我的母亲也是重病?怎么就那么多的重病?大梁的大夫都死绝了么!” 韩湛何其聪明,忠勇侯这番反应足以说明了一切。 韩湛便没有再问,他打断回头问问箫奕德,箫奕德定会说实话,毕竟对箫奕德来说,时局越乱他就越高兴。 深秋的风格外清冷,吹着府门上的灯笼不断晃悠,照的楚枝的身影也绰约曼妙。 就在她想要进宫亲自去接韩湛和侯爷时,终于在街的尽头看到了侯府的马车。 冬儿安慰道:“主子莫怕,不会有事的。” 冬儿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有时候主子倔强的叫人心疼。 小厮连忙上前撩开帘子,忠勇侯率先下来。 “都好。”忠勇侯笑道,“叫你担心了。” “有娘子这句话,我这心里就暖洋洋,甜滋滋的,跟吃了糖人一样!” 见楚枝愣在原地,韩湛知道吓到她了,故意开玩笑道:“怎么?是不是好些天未见,觉得你夫君我变好看了认不出来了?” 原本忠勇侯想等大夫来诊断过后再去歇息,但一想到自己儿媳妇会医术,两人许久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他就不跟着掺和了。 倒是吱吱同臭小子许久不见,他若是呆在那里也不大合适。 韩湛还是头次见到楚枝不知所措的模样,顿时觉得身上的伤统统好了,甚至有种当初怎么不伤的再重点,最好躺在床上不能动,这样吱吱就更心疼了。 若是大狱的那些人见了此时的小侯爷,定会后背发寒,起一身鸡皮疙瘩,你能想象嘴里说着最温柔的话,手上却拿着刀子一根一根挑断对方手筋,动作利索,从不拖泥带水,你能吗? 楚枝垂眸,落在他的右腿上:“你的腿……” 楚枝没有说话,直接叫人拿轿撵把韩湛抬回房间。 回屋后,楚枝动手就要撩起韩湛的衣摆,结果被韩湛拉住:“娘子这般迫不及待?才见了我就想跟我睡、觉啦?” “韩湛!” 气氛僵持,谁都没有说话。 他最怕吱吱哭了,吱吱一哭他整个人都慌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开玩笑,你莫难过了好不好。” 韩湛一阵心虚:“这……这我在大狱都这么些时日没沐浴了,我身上脏得很,你最爱干净,别熏到你了。等我沐浴过后再给你看好不好?” 韩湛犯难了,他没想到吱吱较真的时候这么难缠。 “其实也没有……”韩湛还未说完,楚枝就是伸手去看,韩湛连忙拦住她,“你别看!” 半响,韩湛才说:“我……我这不是怕你看了会心疼难受嘛……” “好好好,我给你看。”韩湛还是败下阵来。 楚枝指尖一抖,衣裳从手中滑落,韩湛连忙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