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二字不敢当,王上折煞在下了,但这句懂生活,在下就大言不惭受了,毕竟鄙人在梁国时,虽文不成武不就,不学无术了些,但好吃的好玩的还有那些数不清的好去处,虽谈不上精通,却也相差不远。” 显然不信韩湛说辞。 试探他? 早在梁国的时候,他就被狗币箫启荣给练了出来。 楚王没料到韩湛会说出这一番话来,顿感惊奇:“好一个及时行乐!” 楚王不禁抚掌大笑:“果然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对人生见解如此独到深厚,可见没有大智慧,是说不出这番言论的。” 存心要搞他? 不等楚王开口,韩湛率先说道:“若说这个,那我可以大言不惭说一声,梁国还没有能斗得过我,但凡押赌,我都必赢!” 这容貌,这气度,端的是邪肆张扬,风流倜傥,楚王委实想象不出,韩湛撸起袖子同人在赌桌上喊的热火朝天,急吼吼压赌注的模样。 委实太幻灭。 听出逍遥王的试探之意,韩湛笑道:“那是自然,不过这到底有什么独门诀窍……” 楚王愣了片刻,笑的更加开怀:“你还真是个人精!这么着急转移话题,是怕孤跟你偷师不成?” 闲聊几句之后,楚王主动提道:“孤今日才得知,昨日辞镜小圣僧开坛讲经,不巧堵了你的去路,此乃孤考虑不周,安排不当,韩小友莫怪。” “韩小友怎么了?” “王上这句韩小友唤的小人胆战心惊,直哆嗦。”韩湛神色复杂,“您可是王上啊!” “王上怎么了?若不是你们这些群臣拥护,百姓支持,孤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儿?”楚王摆了摆手,“在楚国,孤是最小的官,也是最没地位的,知道谁地位最高吗?是楚国的百姓。” 楚王乐不可支,对逍遥王道:“你这儿子可是个宝啊!你可没这么会说话,灵姬也不是这样的!” 楚王说罢:“你是我外甥,日后见了孤可以喊一声舅舅,既然是自家人,就不必如此多礼。” “孤说话岂能有假?” 韩湛的小模样逗的楚王直笑。 楚王忙道:“今日来也没什么要事,就是见见我这外甥,听闻昨日发生了些不愉快,特地来坐坐,没什么误会就好。” 楚王愈发顺畅:“要不说我同你投缘呢!说出的话都同旁人不一样。” 继续看自己的书。 巫山道:“王上叫臣在一边好好看着,我自然不敢大意。” “还真瞧出了异样。” “不知王上可注意到那位韩夫人不曾?” 巫山知道王上的性子,便轻笑一声,主动道:“那位韩夫人瞧着本是红颜薄命,命运多舛的命格,却不知为何竟换了命格。” 楚王知道命格可以改,但这个换命格,倒是从未听说过。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巫山道,“我连她日后如何都瞧不出。” 楚王笑了笑:“看来梁国倒真是卧虎藏龙。” 看来以后楚国要热闹了。 巫山低头:“我知道了。” 从王宫出来后,韩湛对楚枝道:“果然哪里都一样,你怎么看?” 楚王处处设陷阱,韩湛完美避雷躲过,且暂时维持表面和谐。 一会儿韩小友,一会儿外甥。 楚枝深以为然:“楚国有一位厉害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