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润没看到顾长宴的表情,嚷嚷道:“姐夫你必须给我做主,韩湛这个狗东西,昨夜凭什么叫人把我赶出去?我越想越气,不行,今儿个我必须找回场子!这个小比崽以前在梁国的时候就跟我作对,每回斗蛐蛐都拿他的将军惹我的霸王,讨厌的很!” 顾长宴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史文润拉着自己胳膊的手。 “姐夫你说话啊!”史文润催促,“我是我家的宝贝,我姐最疼我了,你那么重视我姐,定会替我出气的对吧?” 有时候连顾长宴都不大明白,史家怎么养出来史文润这个蠢出生天的王八羔子。 顾长宴从不做无用功。 “你被人欺负我自然比你还要生气,只是此处是军营,便是我权势滔天,也不能把韩湛如何。” “我跟韩湛来往?”史文润再蠢也听出了顾长宴的意思,他这是叫他跟韩湛学习呢,“我见了韩湛恨不得打爆他狗头,叫他跪下叫我爹,还跟他学习?” 史文润的打量太过肆意,面对他猜测怀疑的眼神,顾长宴梗了一下。 自打顾长宴继位摄政王后,众人无不恭敬顺从,也就史文润竟然敢当着顾长宴的面明晃晃怀疑腹诽顾长宴。 “他还有风评这玩意儿吗?”史文润哈哈大笑。 反正每次闯了祸,或者只要他爹一说他,他都会扯着嗓子叫道:“韩湛他还不如我呢!书不会读,兵法不会,起码我还不差,当初科举考试的时候还考中了不是?哪里像韩湛这龟孙子,吓得连考场都不敢上!您不但说我,还要打我,莫非您要韩湛那样的儿子不成?” 他知道家里就他一个宝贝疙瘩,就拉韩湛做垫背,有了对比,史大人再生气也会感到丝丝安慰,便就罢了。 这不,就给塞到前线叫上战场给锻炼来了吗? “姐夫你说,这韩湛到底给楚王使了什么妖术?还是这楚王眼瞎啊?似韩湛这般不学无术只会走鸡逗狗的纨绔货色,也配在朝为官?还给了个军师的封号?”凭什么啊?史文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把拽住顾长宴的衣袖,激动道,“不是说楚国的人会邪术吗?该不会是韩湛给楚王下了降头吧?” 否则你如何解释? 这回连顾鸣都一脸问号的看着史文润。 顾长宴:…… 史文润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哔哔:“你怎么知道我爱听书……” 顾长宴:…… 顾长宴为人聪明机警,又知人善任,身边的人都是人精,滑不溜秋的,说句不夸张的,几个人凑到一块儿,哪怕是不说话,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都能要了你的命。 毫不夸张。 顾长宴当即被气笑了,便也没了耐心跟史文润浪费口舌,直接道:“我叫你同韩湛多多往来,是叫你知道他是如何从一个纨绔获取了楚王信任的,难道你想一辈子被你父亲嫌弃?” “既然不是,那便多学多看。”顾长宴意味深长看着史文润,“莫要忘了这次来势汹汹的赵国,以前的赵国只是个依附于他国对他国俯首称臣、不值一提的小国,随随便便都能叫他们灭国了,但赵国懂的伏低做小,善于利用伪装来麻痹众人,同时又向他国虚心学习,于是便有了今日嚣张跋扈的局面,楚国何等的厉害,却在一开战就被赵国的人给打的节节败退,你当真一点感想都没有?” 走了几步,复又顿住:“虽我同史姑娘有婚约,但此处是军营,军法如天,你日后还是同旁人一样,称我为主帅即可,免得旁人误会了,生出不该有的流言来,我倒无妨,关键是你,莫要被流言中伤。” 他自然知道要避嫌,只是他觉得大家都是自己人,若是称呼主帅,多生分啊! 史文润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不过这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顾长宴的意思。 【作者题外话】:给小可爱们这么形容一下史傻子和湛湛的关系吧,两人就是那种互相觉得对方是个傻逼,动不动就恨不得打爆对方狗头,想做对方爸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