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枝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生气了？” 韩湛瞥了瞥嘴巴，“你生气的时候，就算是笑着，嘴巴的弧度却要比往常小这么点。”说着在自己脸上给楚枝比划，“你高兴的时候是这样笑的，不高兴的时候笑起来是这样的。” 韩湛说的这些差距，简直是微乎其微，若非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韩湛哼了一声：“反正你一不高兴我就能立马发现！” 楚枝张了张嘴巴，半响没有说出话来，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开口。 楚枝深吸一口气，便将顾长宴暗地指使史文润，挑拨离间的事说给韩湛听。 因此必须跟韩湛说清楚。 但明显是气的狠了，脸色阴沉的可怕，森冷阴鸷，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般，要吃人似的，差点将手中的折扇给捏断了。 一双桃花眼泛着危险的光芒，他以前跟吱吱闹别扭是他们的事，但顾长宴明晃晃撞上门来那就是自己寻死！ “他不是想要算计么？那就来啊！”看谁玩的过谁。 其实史文润误会了韩湛。 好巧不巧，这话就被韩湛给听了一耳朵。 何况那个小桃红也是个苦命的。 包括够来韩湛救的那些姑娘，都是小桃红的小姐妹们。 听到这里，楚枝恍然大悟。 她相信韩湛没有碰那些女子，但不想还有这个隐情。 “母亲不是楚国皇室公主么？怎么梁国的卫家又成了你的外祖？” 说道最后韩湛有些小郁闷，还是吱吱对他的事不够关心，这么明显的问题她到现在才问！ “其实也没什么。”韩湛道，“你知道卫家崇尚圣贤，以孔圣人为尊，又学习孔圣人的教学理念，但凡有点能力的都云游四海去办私塾、书院等授课去了，只有没本事的才会入朝为官，混个温饱，旁的不说，便是楚国都有不少卫家的学生。” 这也是为什么卫家没一个在朝为官的，但却能撼动梁国政权的根本原因。 只是卫家不屑，一心想要将圣贤书发扬光大，传播天下，叫每个百姓都能受益。 说到这里，韩湛笑了笑，“说起来，卫家对我当真是疼爱，这些年确实给了不少帮助。” 只是……楚枝不明白的是既然卫家这么厉害，那前世忠勇侯府惨遭灭门时，为何卫家不站出来帮衬一二？ 只是不知道为何，楚枝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怪异的很。 韩湛道：“说起来你还没见过我小姨，她长的甚美，只是她生性爱玩，喜欢游山玩水，行踪不定，回头有机会我飞鸽传书给卫家，叫你见见她。” 果然就听韩湛笑道：“我小时候就是她哄的我，那时候她还说要亲眼看着我长大娶娘子呢！” 想到这里，韩湛不由神色暗淡，嘴角的笑意也收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