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天狗只会为镜知由本身心泛波澜,无关其他。
所以面对好友这涉及到些许职业隐私的问题,她偏过头,眼神玩味,“大小姐,你这可是强买强卖。”
美食都吃进她肚子了,怎么也不可能吐出来。
不过她也知道镜知由的意思,能透露的情报只要几个碎片的词汇就足够。
她舒展翅膀,动作轻盈而优雅,眨眼间便飞到镜知由面前,鸦天狗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眼睛紧紧地锁定着下方的人。
“不如你告诉我刚刚在你房间的男人是谁,”
她的翅膀微微扇动,保持着完美的平衡,仿佛与重力达成了某种神秘的协议。
“为了大小姐的笑容,适当牺牲些职业道德也值得呢。”
镜知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近在眼前的额头一个暴力的脑瓜崩,鸦天狗嗷呜一声捂着额头倒飞出去,在半空中盘旋打滚,刚刚强装出来的成熟魅力一眨眼就没了。
镜知由嫌弃地吹吹手,就像游侠收刀前爱惜的擦拭,“啧,好欠打。”
“你不会跟着白泽去花街混了吧,学也不学好点,徒有形势。”
“哈??说的跟你经验很丰富一样,被家长管教早睡,以至于抛弃游戏队友的乖~宝~宝~”鸦天狗扯着下眼皮做鬼脸,用行动表示镜知由真的超逊的。
镜知由:“哈??你在质疑谁的魅力。”
她抬起眉眼,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她的动作而颤抖。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眨眼间,她已经飞到了鸦天狗的正上方,将飞在空中的她下压几分。
黑如绸缎的发丝从她耳边垂下,若有似无地划过脆弱的脖颈,她挑起鸦天狗的下巴,充满了入侵般挑衅,又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
指尖轻轻触碰到鸦天狗的额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接触,却足以让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难以言喻的怜惜从朦胧晶莹的瞳孔滴落,“疼吗?”
“疼……”话音未落,鸦天狗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来不及后悔,只顾着找补,她正准备抬头反击,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却已经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镜知由在床上疯狂打滚,笑的眼泪都要下来,“真该把你刚刚的样子录下来。”
一个井号从鸦天狗头上冒了出来。
“可疼了呢,鸦天狗宝贝要不要镜知由姐姐抱抱你呀。”
井号成功分裂成了两个,并且牵动着拳头一起举起。
“哎呀呀,花街只教会了你撒娇吗?”
拳头砸进了损友的手心,恼羞成怒的鸦天狗愤怒一拳却被挡下,“闭嘴吧。”
“有这么一张嘴,我就不该好奇你的恋爱问题!”
镜知由没再笑,但是擦着眼泪的手显然还是触及到了某人敏感的神经。
“总之,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得加班了,遇到麻烦千万不要报我的名字谢谢。”
“你搞不定的我也收不了场。”
“就这样,加纳!”
鸦天狗扇着翅膀冲出了房间,镜知由看着大开的窗户和飘飞的窗帘,无奈地摇摇头,真是又菜又爱玩。
镜知由站在窗边,托着脸颊仰望星空,今晚的月亮尤其明亮。
高悬于天际,如同一位高贵的女神,散发着柔和而皎洁的光芒。
月亮的光辉是如此的明亮,以至于几乎掩盖了周围星星的光辉。光芒穿透了轻薄的云层,将云朵染成了淡淡的金色,为这个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动态的美。
真是个不眠之夜。
镜知由不用回头都能“看”到身后的不速之客,她感叹着,“真厉害啊,您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房间还是她和松田阵平一起布置的,那面童话风格的复古落地全身镜可重了,他们废了大劲儿才搬进房间。
镜面映照出的小孩右眼已经变成空茫的纯白,区分不出眼白与瞳孔,有几缕白发从耳廓垂下,右眼下方是一个弯月形状的咒纹。
镜知由将碍眼的白发别在耳后,言笑晏晏,似乎丝毫没把大筒木的楔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