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就在不同的男人中徜徉,试图用金钱买来、用人数堆砌,试图获得更加深刻的爱意。
朝日奈要又躺回甲板上,双臂交叉,放在脑后支着。他也看着月光:“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嗯。”三日月瑞希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朝日奈家是一个庞大的重组家庭。”
他大致介绍故事的背景:
“虽然父亲不都一样,但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为高级时尚服装公司董事长的母亲。”
“良好的教育、优越的长相、富裕的家庭——这些让几乎所有的儿子们都成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众人眼里的‘绩优生’。”
“但是有一天,其中一个儿子产生了在所有人眼里很坏的想法——”
“他不想继承家业,也不要成为律师医生这类体面的职业,更不要无所事事做一名普通的富二代。
尽管他的兄弟们一个比一个出色,甚至在不同的领域里都能做到发光发彩。
但,他却想要成为一名被民众讽刺为人渣、垃圾的… …职业男公关。”
“比起那些体面的、正派的、受人尊敬的职业,他更想要发挥自己的长处… …他喜欢为那些各具优点的女孩们排忧艰难。”
“他所有的兄弟都来劝告他,就连他忙于工作和各段婚姻、很久都不见面的母亲也找到他,询问他。”
“他的家人并没有明确反对他的要求,只是不停的让他‘拜托再想一想’、‘再考虑一下’。”
“——但他知道他们的意思。”
“他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
三日月瑞希等了一会儿,但还没等到对方继续,只好做一个捧哏:“然后呢?”
虽然这样问了,但她当然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无非就是他抗住了压力,劝服了所有的兄弟和家人,最后成功做了职业男公关。
完美的结局、皆大欢喜——只看要仁现在这副悠闲的状态就清楚了。
但朝日奈要接下来的话却打破了她的幻想:
“——他妥协了。”
三日月瑞希瞠目结舌:“为、为什么?”
“因为他能感受到家人对他的爱。”朝日奈要说。
“——尽管这爱意如同枷锁。”他叹息。
朝日奈要将家人看作是重要的部分,他无法不在乎他家人的看法。
“但你现在成功了!”三日月瑞希急切的反驳他。
朝日奈要并不意外她能猜出这个“他”到底是谁。他扭过来,对着她笑的温柔:“是的,我成功了。”
他没有在意被打断的叙述,只是简短的快速略过自己的曾经:
“我同样在一次次惊险又挑战人类极限的活动中疯狂过,我在那里找寻自我——”
“尽管被阻拦、被劝解,也经历过迷茫、自责、愧疚和自弃… …”
“最后,我终于明白——”
“我很感激他们对我的爱意,但最终,我所需要的,还是自己爱自己。”
“所以——
不必在乎别人的目光,不用担心是否体面,只要你快乐就好。”
朝日奈要的目光在月色下显得温柔至极,像是对着还在犹豫和迷茫中的自己,轻轻叫她的名字:
“瑞希,你得学会自己爱自己。”
“不要羞愧、不要难过。既然喜欢,那就去尝试着全部拥有——”他的话像是恶魔在低语,轻而易举就诱惑到了她。
“就算是做一个真正的花花浪子又怎么样?做一个真正的坏女人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