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翘臀猛地一收,面容严肃地对着众人指指点点:“你看看你们,都什么时候了,马上就要去东京打春高了,一个个像什么样子!”
莫名被训的队员们:“??”
啊不,刚才玩得最起劲的不就是你吗!
队长轻咳一声,声音威严有力:“都去好好训练!”
说罢,蹲下来温声细语地对宫隼说:“小隼,你看其他人都要去忙了,这会儿就我空,我陪你玩。”
队员:“无耻。”
队长回头驳斥:“这叫关爱队内幼儿健康快乐成长!你们知道小隼能在自己的家庭里正常长大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吗!”
队员们想了想,意识到这种人文关怀确实是太必要了。
队长乐呵呵牵着宫隼去角落里打球(玩)。
北信介手上拿着队员们这一周的训练记录,一边看,一边和场上的人连上线,那眼神平平淡淡看得人心里直发毛,明明打着球,突然浑身都痒了起来。
众人一边练球,一边偷瞄北信介的动向,见他收了记录册往角落里走,纷纷长吁一口气。
角落里。
队长:“准备好了吗!”
宫隼:“我——准备好了!”
两人兴致盎然,全然不觉危险正在降临。
直到两道天外飞音从排球场外的连廊尽头传来,穿透力极强,喊得场馆里的人都忍不住眯起一只眼睛。
“宫隼——!!!”
气势之强大,情绪之饱满,听得在场的人纷纷翘臀一痛,更不用说被喊了大名的本人。
宫隼正好左手蓄力一个猛挥,乍然听见来自远方的呼唤,直接小手一抖,打歪了。
这一歪本来不要紧,但是飞出去的球恰好以一个完美的弧度飞向正朝这走来的北信介,这一歪变成要命了。
“咚。”
“……”
那瞬间,整个体育馆阒静无声。
有的人还活着,其实他已经死了。
宫侑和宫治怒气冲冲地挽着袖子冲进来,一进门就目睹这历史性的一幕。
两人立马收回原本打算揍人的拳头,一把抓起宫隼的衣领,扑通滑跪到北信介的面前,把宫隼举起来给他。
宫侑和宫治一副悉听安排的模样:“请您随意处置!”
宫隼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已经安详赴死。
北信介垂眸看着他们,只是摸了摸额角微微被擦伤的地方,说:“我刚才躲过去了。”
三人顿时长舒一口气。
宫侑和宫治把手一松,宫隼啪一下降落在地。
他捂着屁股:“痛!”
宫侑和宫治置若罔闻,一人抬一个胳膊,正要把宫隼拉出去,身后的北信介开口:“发生什么事情了?”
宫隼立马屁滚尿流地从两人手中逃窜下来,猛地扑向北信介,小眼睛泪眼婆娑:“北哥哥!都是我哥哥吓我,我才打歪的,你看他们现在还想把我拉出去揍我!”
宫侑:“你还恶人先告状!”
宫隼:“我没有!”
宫治:“你有!”
宫隼:“那你们说说我都做什么了?!”
做了什么,帮他们做了作业,但这种事情能在北前辈面前说吗?
答案是当然不能!
而且那个老师居然罚他们把课文抄20遍!
宫侑和宫治想告状都没有办法,吃了哑巴亏,嘴巴苦,心巴更苦!
宫隼在两人熊熊怒火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往北信介的背后挪动。
好吧,其实他可能猜到是什么事情了,但是这也不能都怪他呀!他只是想拿左手练习写字而已,出去买一趟纸多麻烦还浪费,不如找哥哥们要点作业本,反正他们又不写。
“勤俭节约是美德。”宫隼嘟嘟囔囔一句,在两个哥哥的无能怒视下躲进北信介的身后,瞬间只留下一片衣角。
过了几秒,两根肉肉的手指默默走出来,捏起衣角咻地收回,这下连一片衣角的影子都没有了。
宫侑宫治生气。
宫侑宫治磨牙。
宫侑宫治生气地疯狂磨牙!
……
生气归生气,家不能不回。宫隼躲了半天,最后还是老老实实走出来,一边拎起衣摆一边麻痹自己:“多打打,越打越翘,多好。”
宫治瞬间哽住,扬起的巴掌顿时打不下去了。
已经手快打完一巴掌的宫侑一脸狰狞地拿手在宫隼肩上擦三下,感觉自己刚打完的手都变得脏脏的。
三人回家的路上,宫隼走在最前面,宫侑和宫治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