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费佳想要做的事情是如此危险,与其让你死在其他人手里,还不如死在我手里。千岛言毫不心虚地为自己辩解,就像是在现在杀死你比在其他人面前杀死你要好上许多,毕竟我可不想让你在其他人面前展示出在被死亡带走时的脆弱模样。
费奥多尔没有再继续与对方争辩,他知道对方一旦决定好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他侧过头,眼眸里没有露出过多的情绪,宛如计划中原本定好的那样并不意外,既然您已经决定好了的话。
千岛言唇边笑容加深,低下头唇轻轻蹭了蹭对方颈脖处的喉结,略有些埋怨,费佳,这个时候你要展露出来的情绪多一点才能让我感到有成就感哦。
费奥多尔似乎是被对方蹭的有些不适,喉头滚动了一下,您希望我怎么做呢?
比如说在我面前多展露一点人性那一面?千岛言嗓音很轻,像是漫不经心的随口一说。
手中拿着的匕首抵在对方心口处,在银白色的刀尖承托下反倒显得对方皮肤有了些许血色,或许是熟悉元素糅杂在了一切,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反复浮现对方浑身伤口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千岛言的目光宛如想要把费奥多尔解剖一样冰凉又夹杂着寒意,后者伸出手放置在千岛言后脑处下压,他抬起头吻上了对方柔软的唇,原本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但费奥多尔在分离时不知出于何种心态,不轻不重地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下唇,在对方仍未反应过来时,重新躺回了臂弯里。
千岛言被传来的那一丝疼痛唤回了清明,他缓缓眨了眨眼眸,这算是告别吻吗?
或许?费奥多尔微微歪了歪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是这种反应,不是您想要让我在你面前多展露人性的那一面吗?您刚刚的目光跟要把我解剖了似的。
唔抱歉千岛言猩红色的眼眸看向窗外,语气有些敷衍的走神,像是在思考其他更重要问题。
对方这种心不在焉的模样引起了费奥多尔的注意,您也没把握?
这件事情并不在我,而在于你。千岛言收回了分散的思绪,他唇边扬起笑容,接下来就是考验你信仰的时候了,费佳,你是崇尚人体灵魂的唯心主义者,还是坚信大脑会在死去之后停滞运转失去一切的唯物主义者呢?
费奥多尔的视线停留在对方领口处的红色宝石胸针上,其中的血色光泽在灯光下波光流转,隐约有什么复杂繁丽的金色图案从中渗透。
他轻轻笑了笑,我的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依照你提醒的答案来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