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言若有所思,伸出手指想要去分开那道伤疤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彻底愈合,从对方现在与活人无异的表现来看,难道说是心脏愈合了而伤口没有?
费奥多尔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危险的想法,他握住了千岛言的手阻止了对方的举动,对上后者投来疑惑的视线,好心提醒道:您应该从触觉或者听觉去感知我究竟有没有心跳,而不是用眼睛去看。
千岛言见被对方撞破了心思,只能带着惋惜意味收回了手,他从对方身上起身,意味不明地抱怨,你醒的真是时候。
再晚点我怕您也给我甩上一套耳光。费奥多尔从地上坐起身,慢吞吞地系上被对方解开的扣子,您那种粗暴叫醒人的方式可能并不适合我。
千岛言唤醒没有意识的人永远只会用一种方法外界刺激。
似乎是感觉到空气中过浓的血腥味,他低下头看着雪白衬衣上的已经干枯的血迹,眉头微皱,您没给我换衣服吗?
当时时间十分紧迫,在那种异能武器的灼热高温下,我能来得及用「胸针」就已经是反应迅速了。千岛言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迹,指责道:你看,你还弄了我一身。
是您一意孤行要添上最后一笔的。费奥多尔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更何况哪有施暴者抱怨受害者弄脏自己衣服了的?您这样可有些过于不讲理。
他目光扫了一眼对方雪白衣服上沾染的血迹,最后停留在那枚光泽仍旧艳丽的血色胸针上,像是没头没脑般问道:不是消耗品?
千岛言取下了那枚胸针,指腹轻轻抹过光滑宝石的表面,里面赤红色宛如流动的液体一般露出了掩藏极深的古老金色文字和法阵,金色的繁丽图案光芒有些暗淡。
他可惜地啧了一声,看起来是消耗品,也可能因为是半成品的关系,但我只用过一次,加上这一次是第二次,所以暂时不清楚上限。
之前那一次是您潜入欧洲实验室濒死的那次?费奥多尔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所以这里是?
映入眼帘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小镇,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老旧朴素,他们处于宽阔的十字路口,而周围的建筑却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与亮光,就连天空也阴沉的分不清白天黑夜,看不见任何生气的存在,一派死气沉沉又处处透露着诡谲。
这里是只有在无限趋近与死亡的时才能触摸到世界的边界,是生与死的间隙,同样也是异闻汇聚的诡异之地。千岛言说着伸出手指了指对方心口处的伤势,毕竟这种伤,在正常世界里可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