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言信仰神明之后,对世界的看法变成了彻彻底底的众生平等,并且由于异能负荷被迫听见的那些声音认为普通人与异能者没有区别,导致任何一瞬间的丑恶念头都能够成为降罚的罪证,行为偏激又疯狂。
甚至因为深厚的感情和神明信仰精神控制的加持,被故意躲避无视交流留到最后的他,死的最惨。
所以他该庆幸这一次没能成功同化对方去信仰神明吗?
千岛言瞥了一眼没有反驳的费奥多尔,仿佛扳回了一局,幸灾乐祸地说道:你看,全靠我自己才没有导致你再一次的重蹈覆辙。
既然这样,我是否可以把这一句话理解为你其实站在我这边?费奥多尔歪了歪头,发出了新一轮的试探。
他跟千岛言自从龙头战争分别之后再次见面时,后者的变化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以至于让他都有些捉摸不透对方的举动究竟站在哪一边,如果说完全站在中间,那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千岛言会在某些时刻毫不犹豫站在他的对立面,如果说已经完全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又说不通为什么千岛言仍旧会与他维持着与昔日相同的相处模式。
嗯这应该算是在做好事拯救世界?千岛言唇边笑意浅浅,模棱两可的化解了对方的试探,毕竟能够实现愿望的那个东西,不是你给我的吗?
费奥多尔有些不满地抗议,如果您再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会再透露任何东西给您了。
诶千岛言拉长了音调,仿佛只是在单纯为什么抱怨一样,没有其他特殊含义。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逐渐靠近站在门边的费奥多尔,后者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倒映出对方逐渐拉进的身影,千岛言似乎十分不想去回答,他伸出手把木门推开了一条缝隙,看起来打算离开这处潮湿阴暗的废弃木房。
费奥多尔伸出手拽住了对方,眉头微皱,不再放纵对方这种在做出取舍时优柔寡断的性格,态度有些强硬地说道:您总要选择一边。
我知道。千岛言站在门栏上面,金色的长发伴随着他回头的动作晃动,他看着自己身体病弱的好友,意味不明,你会问这个问题,那就说明你不知道那个能够实现愿望的东西具体究竟是什么吧?
费奥多尔轻轻耸肩,不置可否,毕竟我在最后已经将选择权和最后的「书」作为弥补都交给你了,你会把那个愿望的获取渠道设置成什么样我理应一无所知。
那现在你明白了吗?千岛言轻声嘀咕,我都说我要拿到洗心革面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