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空空荡荡,看起来里面的住户早已经搬走,只留下光秃秃的床板以及镶嵌在墙壁里的衣柜。
他把费奥多尔放在了床边,空出双手把床板上的灰尘抖落掉之后重新铺上木板,坐在床边透过那扇纸窗期待的等着夜幕降临对面来敲窗户。
费奥多尔坐在床边,看着自己脚裸上已经浅了许多的紫青色,如果他没记错,他们应该只在这里呆上了半天或者几个小时,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他原本浮肿的脚裸上就已经消肿,并且连带着乌青都消减了许多。
是时间流速的问题,还是这个世界的特性?
视野里忽然出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对方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脚裸上的乌青,顺着手望去金发青年若有所思的表情映入眼帘。
你恢复的速度有些超出我预料。千岛言收回手,回忆了一会儿,我是因为拥有自愈能力所以没在这里养过伤,你恢复的速度比在之前那个世界要快许多这应该不是时间流速不同的问题,可能是这个世界的问题也有可能会是「胸针」附带的效果。
「胸针」是你在潜入欧洲实验室时得取到的物品,它的效果是把已死之人拉入这个世界,但听你的语气,似乎这个世界并不是由那群人创造出来的?「胸针」比起是异能创造的空间容器更像是通往其他时间的钥匙。费奥多尔思维转的很快,迅速从对方的话里推理出了大部分答案。
那群人即使再怎么开发挖掘异能力,也不可能会创造出一个容纳了如此之多异闻又光怪陆离的世界。千岛言唇边挽起一抹弧度,语气有些讥讽,不过能让他们发现「入口」就已经十分了不得了。
他对上费奥多尔深邃优雅的紫罗兰色眼眸,所以你对这些多出来的世界有什么头绪吗?费佳?
这些?对方敏锐抓住了这个关键词,不止这一个?
当然。千岛言微微颔首,这里只不过是中转站一样的地方罢了。
他伸出手摸上对方系的严严实实的盘口,开始逐一往下解,我看看你心口的伤怎么样了。
我觉得可能并没有多少变化。费奥多尔垂下眼眸看着对方手指灵巧地解开了自己的衬衣,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
刀口看起来相比较之前看起来仿佛没有愈合的情况。
诶难道说这也是要看运气的吗?千岛言略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重新把对方扣子逐一系上。
毕竟是致命伤。费奥多尔不置可否。
气氛一时之间沉寂了下去,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千岛言已经在床上无聊的翻来覆去换了七八个姿势,最后躺在了费奥多尔腿上,双眼无神地盯着蛛网密布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