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言伸出手指抵在下巴处,装模作样思考了很久,最后看似一本正经地说道:希望以后能有吃不完的面包?
费奥多尔张了张口,神色复杂,选择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但您应该也清楚,您现在的积蓄足以让您餐餐吃到吐。
你那么自信我的积蓄会还剩很多?我花钱可一向如流水。千岛言翻找着口袋,头也不抬地说道:说起这一点,费佳你明明是一个组织的首领,为什么仍旧显得很拮据?
经营一个组织也是需要花费大量资金的,更何况「死屋之鼠」只能算是一个小型组织。
费奥多尔注视着对方翻口袋的行为,后者翻找了一阵后从风衣内侧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看似普通的血色玻璃珠。
有点眼熟,他记忆力一向不错,很快检索到了自己在哪见过,这似乎是你当初主动联系我,想要让我帮你保管的那把唐刀上的装饰品?
没错。提起这一点,千岛言幽怨地看了对方一眼,没头没脑地指责道:我刀折断了,都怪你。
费奥多尔明白对方是在埋怨他之前炸毁地道时折断了刀,轻轻应了一声,下次补偿一把给你。
对方仍旧有些不高兴,得寸进尺地继续提出要求,我那把刀用的材料可是很稀有的金属,不许随便用寻常的铁打发我。
明白了,回去之后我会让人分析你那把唐刀的残骸帮你定制一把一模一样的。费奥多尔看似十分好说话,他看着对方嗓音轻柔,询问着意见,这样可以吗?
好吧千岛言勉勉强强同意了对方的提议,他手里上下抛着那颗血色的玻璃珠,侧过头看向自己仍旧坐在床上的好友,走吧,费佳。
费奥多尔慢吞吞地挪下床,穿上之前买的靴子,深色的靴子款式与他常穿的不同,不过尚在可接受范围内。
对方这副不紧不慢的模样让千岛言突然开始怀疑起对方伤口究竟好没好,提出离开的人是对方,现在动作缓慢磨蹭的也是对方。
你确定你伤口究竟好了吗?如果没好就离开可是会出现由于致命伤导致死亡的场面哦。为了以防万一,千岛言还是提醒了一下。
这句提醒换来了对方看傻子的眼神,您觉得我会是那种不顾自己身体而去急功近利的人吗?
千岛言回忆了一下对方曾经天天熬夜光凭一口仙气吊着仿佛即将猝死的憔悴模样,反问道: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