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伸出食指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他目光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站在桌对面保持着微笑一语不发的银发荷官,收回视线对上千岛言充斥着不怀好意的眼眸。
他摊出两手空空的双手,故作惋惜,虽然我也很想帮你一雪前耻啦,但是我没有筹码哦?
没关系。千岛言示意他看向自己手边的那堆刚换的筹码,笑吟吟道:我可以借给你。
你想放我高利贷?太宰治忽然警觉。
不,无息。千岛言顿了顿,看着对方的眼神逐渐变得一言难尽,暂且不说你为什么来赌场不带钱,光是借给你的钱,你都不一定能还上,更别提放你高利贷,到时候你说不定要用这个借口赖掉这笔钱。
后者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他坐上对方让出来的那把椅子,随口说道:既然清楚这一点,你还借筹码给我,难道说是怕直接送我不会收,所以用这个来当借口,实际上想免费赠给我吗?
哈哈,你想的真美。千岛言不含任何笑意地假笑了两声,说出的话充满了阴森森的威胁,如果你输了,我就把你抵押在天空赌场,毕竟你用的是我的筹码,我现在四舍五入算是你债主,在这个地方可不受任何法律保护。
诶那还真是可怕呢。
太宰治撑着下巴丝毫没有被对方影响,他视线看着荷官熟练又富有技巧的洗牌动作,光与影的交替间难以捕捉清指尖的动作,太宰治压筹码的豪气程度与千岛言如出一辙,特别是在看见明牌仍旧全是散牌数字时,桌边的其他赌客怀疑这是不是只是单纯换了一个人来送钱。
不过看这个男人之前跟那名金发青年互动的模样,应该有两把刷子。
想到这里,桌边坐着的赌客脸上浮现出几分谨慎,在选择继续跟时,压的筹码比之前保守了许多。
千岛言手肘支撑在太宰治的椅背上,看着后者拿起桌上的五张牌,在看清花色时,他唇边不由得勾起,你手气也没好到哪里去呢。
太宰治放下手中五张散牌,扑克牌的花色跟之前千岛言手中的相差无几,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未展示出的暗牌里有后者从未摸到过的字母花色,但是跟桌边其他人比起来仍旧是最小的那个。
这难道不是一个好的开头吗?太宰治无所谓地推出筹码开始了下一局,我记得你似乎从未摸到过数字以外的花色。
是吗?那你加油哦,说不准继续玩下去就能够打破我二十连败的记录了呢。千岛言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对方赌的不是他的筹码。
我倒是乐意成为新的记录,只是不知道千岛你的钱包是否支撑的住,不要到了最后,你我都要在天空赌场打工还债。
两人别有深意的话引发了围观群众的讨论。
他们好像认定会一直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