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抗议道:我喘不过气了。
按照千岛言此刻被倦怠支配不想多动弹的情况,肯定会在失去了新鲜感之后听取意见帮他松开蝴蝶结,但可惜的是,显然千岛言在他身上总是会有与旁人不同的耐心。
于是千岛言帮他重新系了一个稍松一点的蝴蝶结。
费奥多尔:。
往好处想想这样最起码足够保暖。
千岛言慢吞吞打一个哈欠,接过费奥多尔手里的黑伞,另一只手牵过对方冰冷的手,托这份过低体温的福,如同握了块冰的触感让他大脑瞬间清明。
两人并肩走在空旷的街道里,脚步声的回音清晰无比,按照白日里的热闹此刻周围寂静到没有一丝亮光的情况就显得十分反常。
而千岛言耳边窸窸窣窣的零碎声音也昭示着这条路不如想象中的平静。
好吵头疼他低下头埋进费奥多尔围巾里喃喃抱怨。
后者伸出手搭在对方柔软的发丝上,带着安抚意味轻轻摸了摸,像是在寻找话题一般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这把伞好像比普通伞重。
这句话打断了千岛言想直接使用异能让这片范围盯着他们的人全都去世的便捷想法。
嗯。千岛言应了一声,是特殊材质制成的,我没有顺手的武器,再加上伦敦夜晚总是下小雨所以找人制定了这把伞。
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说这么一大段话会让他力竭一样,但某种执念支撑他把话完整说完了。
他抬起头看向费奥多尔,目光直白,意思不言而喻,后者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你的唐刀我已经让人检测材质去重新打造了。
这个过程并不顺利,其中时间间隔的太长,散落在泥土中的碎片已经难以挖掘,耗费了众多精力,所幸千岛言刀鞘和刀柄没有丢掉还在原来的房子里,或许是因为对方认为这把刀已经不再完美,所以也失去了原本的宠爱没有随身带来伦敦。
千岛言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模棱两可的态度无法让人判断他究竟满不满意这个答案。
那么,这把伞能挡得住子弹吗?费奥多尔指尖穿过对方柔软的金色长发,语气很轻,但在这条安静到死寂的街道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