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美也因此被隐藏在外衣下,像一支绵长的酒,需要来人静静体会。
至于为什么被叫大叔,森月音思考,“可能是你的衣着问题。”
围巾,手套,大衣把兰波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能看出是个男人已经不错了。
衣品什么的兰波一时半会还真改不了,他暂时把这件事放下,转而道:“月,我梳理记忆的时候发现弄丢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一本手记。”
森月音眯了眯眼,“手记?里面写了什么?”
兰波沉默了会儿,说:“一些谍报任务相关的事情。”
谍报任务保密级别高,不允许以任何形式转载,这句话落到森月音耳边自动转化为,“和魏尔伦相关的事情是吧?”
兰波缓慢地点了下头。
他清楚记得,自己把关于那部分的内容全部销毁,但里面很多内容涉及他的搭档,如果落到有心之人手里……
森月音问:“你还记得把手记放在哪里吗?”
“亚空间里,爆炸发生后我只在周围找到了帽子。”
理智告诉森月音,手记大概率和周围的建筑物一起,在擂钵街的爆炸下化成灰烬。但是,直觉告诉他,手记还活着!那顶帽子都毫发无伤,这种一听就是关键道具的东西,一定会在某个命运般的时刻出现。
以防万一,森月音问了句:“手记里面的内容你还记得吗?”
兰波回道:“记得,没有记录什么重要情报。”
虽然有描述去什么地方执行任务,但除了「五月革命」,也就是遇见保尔的那场任务以外,没有任何任务相关情报。
他写手记的初衷是保尔,主角也只有保尔。
“不,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森月音指尖搭在杯沿上,嗓音里带了几分模糊的笑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手记里有你还没对魏尔伦说出的心声吧?要是找不到,正好你可以把手记的内容念给魏尔伦听。”
“如果保尔愿意听的话。”
听到这句话,森月音酒也不喝了,盯着兰波看。
兰波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声音有点闷:“怎么了?”
森月音说:“阿蒂尔,你变了很多。”
“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兰波这段时间不断回想,如果那天,他面对的不是森月音,无法遏制的死亡来临时,他会做什么吗?他真的能如森月音所说的那样,决绝地赴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