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面不改色地用生理盐水清洗干净伤口,然后再用碘伏消毒, 最后为伤口包扎,避免感染。
熟练地做完这一切,收尾时森鸥外十分有兴致地打了个蝴蝶结。
“处理好了。”森鸥外抬起头对上一双鸢色的眼睛, 他意外道:“你醒了啊。”
缠绕全身的绷带让太宰治动弹不得,他也没有反抗的想法,任由森鸥外摆弄自己的身体。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森鸥外目光担忧道:“你叫什么?为什么会昏迷在擂钵街?”
“大叔,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演技很拙劣?”面对森鸥外关切的询问,太宰治态度很冷漠,“明明早就发现了,却还要伪装成不知道的样子。”
森鸥外脸上没有被拆穿的恼怒,微笑地说道:“没有哦。”
太宰治做出一个呕吐的表情,“大叔就是这样骗过前任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吗?”
森鸥外眯起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危险,“少年,这种情况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吧?”
实际上他内心正在为太宰治表现出异于常人的聪慧而感慨,与乱步不知世事的天真不同,这个孩子见过黑暗,明白人心的丑陋。
太宰治像是没听到他话里的威胁,恶劣道:“不清楚哦。”
森鸥外将手里的医疗用具放回托盘,歪着头道:“不要装不懂,故意说这种挑衅的话。”
“所以呢,大叔是准备杀了揭穿秘密的我吗?”太宰治鸢色的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提出要求:“麻烦轻一点,我讨厌疼痛!如果有无痛死亡的药就更好了。”
无论是少年表露出来的聪慧以及性格,还是追求死亡的行为,都代表着这个人不好控制。
森鸥外一边作性格侧写,一边毫不留情地打破少年的幻想,“根本没有那种药。”
“不要不要!我不相信!”
太宰治不满意这个回答,边喊边开始在病床上乱动。
森鸥外手忙脚乱地按住少年,斥责道:“不要乱动!伤口会裂开的!”
太宰治明显不会听他的话,森鸥外久违得感到心累,上一次还是和乱步辩论,这让他不由得思考,在头脑上天赋异禀的少年性格都那么难搞吗?
这么对比下来,中也简直就是小天使!性格好长得也好,话说回来,这个少年生得也很漂亮,是的,漂亮,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没有特别显著的性别特征,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唔,穿上小裙子也不会违和。
太宰治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动作,他看着森鸥外幽幽道:“大叔,你在想什么糟糕的事情?”
森鸥外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好啦,既然怕痛就不要乱动。”
森鸥外将病床调高,让他躺得舒服些,然后去水槽那边洗手。
“如果不是大叔将我带回来的话,我早就见到黄泉比良坂了,也不会活下来躺在这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