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月音目光落在虚无处,“唔,夏尔的感情太飘忽不定了。”
这个解释,虽然是事实,但藤原雅纪回忆了一下森月音的所作所为,尽量委婉道:“关于这一点,您和波德莱尔阁下十分相似吧?”
森月音自己就非常飘忽不定,感情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这个‘走’不是指感情消失,而是指明明昨天还甜言蜜语,今天人就消失不见了,真正意义上的飘忽不定。
“啊,我知道啊。”森月音语气很平静,让人听不出他是随口一说还是认真,“但我不想自己的伴侣也如此。”
兰波似乎想到什么,“你不想……你的意思是不想维持短暂的非正式伴侣关系,而是成为长期正式的恋人?”
这种事情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了?藤原雅纪差点喊出来了,倒不是日本的含蓄,而是在场还有三个未成年呢!
显然,几个未成年人表现得很淡定,只稍微愣怔一会儿就恢复正常。
至于兰波,他在说完后,稍微一想又觉得逻辑不通顺,如果仅仅是如此,还不足以支撑他们分开的理由。
森月音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测,“不,长期和短期根本不重要,重点是决定这个的是我,而不是波德莱尔。”
“我希望一段感情的长短是由我来决定,其他什么意外,对方,任何理由都不是结束的因素。”
意外强势的发言,森鸥外目光深邃,“哪怕这个期限是一天或者是永恒?”
“哪怕这个期限是一天或者是永恒。”
森月音点了点脸颊,“夏尔,他的心不会为我停留。而感情一旦没有了喜欢,一定会退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正是因为失去过,森月音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他本来就不是个理智的人,很显然,波德莱尔也不是。
“唔,真是矛盾啊。”森鸥外随手理了理围巾,深红的颜色衬的指尖格外苍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似哀怨又似感慨地说:“明明月君自己就是那种,没有感情了就会毫不犹豫离开的性格,偏偏要别人时刻做好付出‘永恒’的准备,不许先一步离开。”
森月音笑了一下,“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严以待人,宽以律己。主打一个既要又要,双标的明明白白。
当然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虽然说波德莱尔和森月音相似,可就像一棵树上无法长出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他们或许有重合的部分比如反叛的精神,在迷茫世界追寻的行为,敢于直面心中的欲望,偶尔冒出来的奇思异想等等。
但是,他们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比如情感上。
波德莱尔知道完美与残缺总是形影不离,所以在预见这个结局多么遍地狼藉,痛苦不堪后,他或许会迷茫,或许会忧郁,但他不会随波逐流,放弃这份痛苦的源头,因为这件事物是他此时此刻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