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说:
“雪纪曾说写作也只是你谋生的方式,你没那么热爱写作,但还是为了写出好文章四处收集素材学习其他名家的小说,为了修改一句话研究到半夜,非常敬业。”
“这些女孩子们也是,她们在舞台上卖力表演给观众带来快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为什么要追究是否背离本心,当偶像是为了梦想还是赚钱呢。”
“如果有一天雪纪为了生计写她不喜欢的东西,我不会指责,只会觉得你好可怜。是我太差劲了不能承担你的开销,不能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们坐在后台休息室的最里面,是这里的外人,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俩靠在墙边说悄悄话,但太宰治还是很小声地凑在我耳旁,我要很认真地竖起耳朵才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压低的嗓音和呼出的热气一起顺着耳朵流到我的心上。
太宰治好温柔。
从十四岁回到现实后我终于有理由正大光明的调查太宰治的生平,看到那送到撒旦手下都要擢升为第一堕天使的犯罪记录我不得不承认,我给太宰治开的滤镜有点大。
要是让他的敌人听到我“温柔”的评价能气得从坟里爬出来再死一遍的程度。
但他真的好温柔,他肯定普通人身上的价值,一点都不高傲。
太宰治接着说:
“代入成明星的话,如果雪纪拍了不喜欢的戏唱不喜欢的歌,我作为你的粉丝一定很难过,但绝不会离开你。”
……要是太宰治真的是我的粉丝就好了,在演艺生涯的最后几年我最需要的就是这句话。
我也凑到太宰治的耳边,不让他扭头看我,小小声地说:
“不用你养我啦,而且我很好养活的,每顿只吃梅子拌饭就可以了,不要纳豆。”
我已经过了虚荣拜金的时期,但纳豆真的好难吃,我平等的鄙视每一个拿纳豆当小菜的人。
“再说现在明明是我养你。”
“噗,抱歉,我已经和社长说了下个月的工资直接打到你的卡上。”
我震惊太宰治竟然真的上交工资,“不用啦,稿费养我们两个绰绰有余。”
养你多久都没关系,你就是朵已经挣脱淤泥的盛放莲花啊档案再难看现在也能做自由人了,我还和泥巴混在一起同流合污呢,泥巴供养莲花不是应该的吗。
就这样我俩突然开始纠结“你养我我养你”的问题,太宰治很不服气,正要说什么,被划破天际的尖叫声打断。
“啊!”
是未麻的声音,一想到这是东京我瞬间头皮发麻,和太宰治一起往卫生间冲,比我们动作更快的是经纪人留美。
看到跪在地上的留美惊慌失措,连声问道:“未麻,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样。”
“死人,死人了。”
田所社长死了。
不仅如此,他死在了女卫生间,还是以头朝下脸朝下方隔断的姿势死掉的,谁看了都要说一句变态死得好。
熟练的维护犯罪现场,熟练的打电话报警,看到熟悉的目暮警官和一起出警的萩原研二时,我不得不感慨东京这个地方真是邪门啊。
老横滨上三旗人士太宰治啧啧赞叹:“我以为东京比横滨安全,原来犯罪率都差不多啊。”
我纠正他的错误观点:“不一样的治君,在横滨打打杀杀的只有极/道组织,东京是全民大舞台,有问题市民自己上,绝不让第三方杀/手公司多挣一分钱。”
萩原研二:“……喂你这样评价让我们这些警察很受挫啊。”
我耸耸肩,东张西望了一番后退到太宰治身后:
“犯罪现场竟然没召唤出一个野生侦探?懂了这次协助警方查案的人就是你啊太宰治。来吧治君,让东京本土的三流侦探看看你这个横滨特色侦探的厉害。”
在田所社长之后进入卫生间的人分别是经纪人留美,偶像石川玲,还有未麻。
第51章 来到i人生活过的城市
来到i人生活过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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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出生就伴随着欲/望。
身为欲/望的产物,会被各色各类的欲/望裹挟也是情理之中,但人们对物质上的渴求往往羞于启齿,把真正想要的东西用更加高尚的名义包装,比如爱与恨,但爱恨本身就带着强烈赤/裸的欲/望。
话是这么说,我也不能免俗。从拜金贪财到缥缈的爱情,这就是我前进的动力,我引以为豪,并坚信我想要的一定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