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的姿态更方便欣赏男友的脸,森雪纪饶有兴致地低头看他。巨大的满足感冲刷了他的心智,太宰治的大脑一片空白,反应在脸上就是他这辈子从五岁起就再没流露过的,童稚迷茫的神情,古艳静美的脸因为难得不活泼不生动的表情有了实质的美感,他躺在床上,像一具惨白而凄艳绝伦的死尸。
“这就是窒息般的快乐吗。”太宰治半阖着眼,似乎还在回味刚刚的欢愉,“他们说,想要体验死亡的快意,和人做就能享受到了,原来是真的。”
“毕竟死亡类别里就有一条x窒息啊。”森雪纪说。
她说这话时带上了医学工作者的严谨,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她知道太宰治知道,她就是想说,用来平复她同样澎湃汹涌的心情,还有生理现象。
太宰治闭眼听了一会儿后终于受不了了,睁开眼,正好看到森雪纪不断流淌的生理反应,坏笑着抬手捏了一下。
冷冰冰的介绍顿时转了个弯,变得柔媚起来。
“只是帮我就忍不住了吗,嗯?”
“嗯什么嗯,兴奋不是很正常吗。”
“噗。”太宰治一声爆笑,让森雪纪回味怀念的那种安静美丽的脸再次生动,他开始熟练地揉揉捏捏,尽管加起来这才是他第三次帮人做手工。
“雪纪是怎么做到在外人面前害羞的像未经人事的未成年,只有我们两个人时坦荡的近乎……”
他理智地咽下那个词汇,讨好地示意森雪纪再走过来一点,方便他做手工,说不定要上嘴呢。
森雪纪真的坦荡的不得了,还有点奇怪男友的问题,歪着头问:“因为你不是外人啊,这种反差萌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
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回轮到森雪纪受不得刺激,一把抓住太宰治乱糟糟的头发。
“礼尚往来。”
青年含糊不清地说。
……
感觉快要到了,森雪纪推开太宰治的头,自己强忍着(感坐了上去。
直达深处……两人齐齐喟叹一声。
然后就是重复上次的教学活动,森雪纪格外偏爱这个方式,方便她将太宰治的表情尽收眼底。
好漂亮的反应,再多一点给我吧。
好漂亮的脸,清隽秀意的面孔红润的不正常,就像宣纸上染了一滴血。
森雪纪听纯子分析过,她和太宰治是两种风格的好看。太宰治是水墨画或者黑白漫画那种,素素的简单的线条勾勒就让人心动,发出“这就是美男”的感叹;而她是浓墨重彩的油画,冲击力十足,这种外表在银幕上很吃香,难怪当年三浦春雪一炮而红。
管他是漫画还是油画,只要能吸引到太宰治就行,她就想看到太宰治因她难以自持。
如她所愿,青年的唇被他自己撕咬的溃烂露出鲜红的肉,森雪纪只用舌头舔一舔,太宰治就触电似的躲开。这时只要下身用一点力,他就会卸力般的主动把嘴巴送上来。
搞得跟强抢良家妇女一样。
青年委屈地哼哼两声,缠在腰间的手更用力地抱紧她,这时就是拆掉绷带的好时机了,他无力抵抗,只能看着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脱下。
颤抖的手怎么也解不开,仿佛被扔在大雪纷飞的户外一样手指不听使唤,哆嗦着尝试几次未果后气急败坏地直接撕开。
“好大的力气。”
太宰治还有余力调笑,下一秒就舒服得快翻白眼。
剧烈呼吸几下才缓过劲,及时搂住了脱力向一边倒去的森雪纪,“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森雪纪不说话,只固执地双手按住太宰治的肩,在他逐渐阴沉下去、露出猎者面目时凶狠地咬住他的脖子。
谁是猎手还不一定呢。
但是,这是森雪纪从未度过的,很好很温暖的冬天。
知床半岛冬季的温度平均处于零下,黑色的潮水拍打着临海公路的栏杆,山里静悄悄的,雪花大片大片落下,森雪纪熟知这里的一草一木,每年落雪的深度都差不多,给人体感的冷意也差不多,今年或许降雪量更大些。
但现在她都不在乎了,她只想紧紧缠住恋人,再也不分开。
——
“我饿了。”
深夜,大雪封山,我拍醒睡在身侧的太宰治说,眼睛瞪得像铜铃。
如果能挺住的话我也不愿叫他,我们俩都累坏了,勉强清洗完身体后双双倒在重新铺好的被子里。但看来太宰治的身体素质比我还是略胜一筹,数小时的剧烈运动不适合我这个四肢不勤的宅女,睡了五个小时后,我被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