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你忘记他可以点燃自己流出的血吗?他上次用这一招差点烧掉史黛一截头发。”迪克说得无奈, “他们魔法侧的好像都挺介意自己的真名还有头发血液什么的被敌人拿到, 做到这个地步也是正常的……”
说完迪克又继续转头播放起了战斗录像,提姆将自己的咖啡一口气喝完,然后把空杯子放下, 伸手撑住迪克的椅子凑过去跟着一起看:“我还是觉得突破口在他说的话上, 什么叫对世人来说,死掉的英雄才是好英雄?”
“这种话一般是用来讽刺当权者吧。”迪克摸着下巴, “说实在的, 干我们这一行的想有个好结局确实比较困难,但当雇佣兵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我倾向于他经历了不公正的对待, 或者目睹过什么善有恶报之类的事情发生。”提姆则是从另一个方向来考虑这个问题,“他这么突然的转变一定是有原因的, 查查他救过的那些人,以及这半年之内丧钟行动的记录。”
“你怀疑他的转变是被刻意诱导的?”迪克摸了摸下巴, “确实存在这种可能,但比起那个,我倾向于预言,或者类似的事情,他杀死的这些人横跨欧洲和美洲,如果丧钟没有突发恶疾教自己的学徒无差别杀人的话,被害人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这也是一种思路。”提姆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我们分头调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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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报声像哀嚎的冤魂般在走廊里回荡,洁白的墙壁被暗红色的应急灯打上瘆人的阴影,跑,跑,跑,跌跌撞撞地逃跑,脚下踩着的是鲜血和惨叫,诅咒和咆哮如影随形,子弹和魔术编织成密实的网径直扑来,已经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
为什么?
——回答他的是血肉被切开的声音。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回答他的是血液飞溅的声音。
为什么我们要遭遇这种事?
——回答他的是那个孩子倒下的声音。一声闷响。
她说——
藤丸立香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像是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喘息,空气仿佛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样难以冲进胸腔,缺氧的感觉化作刺痛袭击了大脑,像是要把他整个人从中间撕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