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乐摇了摇头,说道:“无论是谁,我都不想同他动手,武功本就不是用来跟人比斗的。”
刘瑛收回手掌,不解地问道:“不与人动手,那你学武做什么?”
贺小乐道:“因为总有些时候,人会需要武功。”
刘瑛问道:“什么时候?”
贺小乐道:“保护别人的时候。”
刘瑛认真地看着他,问道:“这就是你学武的目的?”
贺小乐回了一个字:“是。”
刘瑛看着他,说道:“那这也是我学武的目的,你教我。”
贺小乐很无奈,因为他发现刘瑛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却在这时,东春信来到了花园。
她得了段智兴的诏令,可以随意进出大理皇宫,但她从不在宫中随意走动,每次都只找贺小乐。
她是个不爱给别人找麻烦的人。
东春信的怀里抱着一本书,脸上挂着贺小乐熟悉的知足的笑。
若说在岛上的知足,是她的自我蒙蔽,那到了大理后的生活,她是真的很知足了。对她来说,只要能够吃饱穿暖,把孩子教养长大,她的人生便没有什么可求了。
见到她,贺小乐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让他一个人招架刘瑛,他真的快招架不住了。他不是不想教刘瑛,实在是刘瑛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没有明白。
刘瑛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脸上的不满更浓了。她似乎总是在不满。
东春信向刘瑛行了个礼,而后走到贺小乐身边,将书递到他的面前,指着其中一句说道:“这个地方我有些不会,冯度你教教我吧。”
贺小乐刚要给她解答,刘瑛的手却盖在了书上,她拉着嘴角问贺小乐:“你为什么可以教她,却不能教我?”
东春信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贺小乐,又看了看她。
她问刘瑛道:“您不是娘娘吗?”
刘瑛矜持地点了点头:“是,我姓刘。”
东春信不解地说道:“刘娘娘,段皇爷是您的丈夫,您有什么问题不是应该去问他吗?为什么要问冯度呢?”
她是很传统的女人,觉得有丈夫在的时候,女人就有了依靠,有了依靠自然就不必求助于他人。
同时,她也是个在海岛长大的女人,岛上的男女并没有那么多防范,所以她其实并不是反对刘瑛问贺小乐问题,她只是单纯地不理解她为什么不问段智兴。
刘瑛被她说得涨红了脸,她虽然得宠,但宫中的女人何其多?她哪有机会一直找段智兴?她只觉东春信不知她的辛酸,心里一阵委屈。
她指着东春信道:“那你呢?你为什么不找你的丈夫,而要找他?”
东春信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地说道:“我当然也想找我的丈夫,可是他已经死了。”
东春信其实并不懂什么爱不爱的,她只知道,是丈夫给了她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