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瘦弱的流浪儿,嘶——”男人掀开袖子,一片青紫赫然盘踞在其胳膊上,“那小子明明瘦得一折就会断,但力气倒是真不小,现在还在疼呢。”
一个身影几乎瞬间就出现在了奴良鲤伴的脑海中,这也是他一开始就怀疑的对象,如今看来直接去寻找他更是成为首要的目标了。
“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男人恭敬地低下头,见对方没有回应,抬起头猛然发现刚刚还在自己的眼前的黑发男人,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张望了一圈,只有欢闹着的人群,又拿起小判对着光仔细地检查了检查,才露出心安的笑容来。
——
平日里或隐匿于城市各个角落,或是有自己一番营生的,属于奴良组的妖怪行动了起来。
散兵本以为会有人质疑这个任务是否值得大费周章,但意外的是竟然无人质疑,除了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干部打量着看了他好几眼外,成群结队的妖怪很快就浩浩荡荡地散了出去。
奴良鲤伴目送着部下离开,被派了任务却没急着离开的首无走上前,声音凝重,“鲤伴大人……”
“啊,我都知道了。”奴良鲤伴面色沉凝的说道,“我也发现了,少了不少人对吧?”
首无坚定的说道:“我相信他们。”
“虽然很不想相信,但看证据又加了一条啊。”奴良鲤伴感叹道,“啊,别担心,我说的是另一件事情。”
“失踪的那些家伙都是不爱动的家伙对吧?”
首无回忆了一番:“起码我的人里没来的都是这样的。”
“假设这里是一个幻境,这都是因为我没见过他们吧。”已经习惯了站在奴良鲤伴身边的散兵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里的事情恐怕是以我的认知为主。”
这样一来奴良鲤伴的情况也能解释了,那段咒语他也清楚。
他想了想又说道:“河岸边的人群倒是没怎么少。”起码从高处看过去被人群覆盖的区域完全没有减少。
“不,就算是幻境,也并非简单地以你为主。”奴良鲤伴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明白散兵猜测的根源,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清晰地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和老爹妈妈相处的经历得是组里的老人才清楚。况且河童也不在,你是见过他的。”
“也许是有什么限制。”散兵设想了几种方案,却始终无法自圆其说:如果是以实力为限制,奴良鲤伴就是最不应该存在的那个,如果是以熟悉程度为限制,河岸边儿的人群面目清晰可见。
他摇了摇头,“倘若一切都对不上的话,就一定是根部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