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把头支在矮桌上,拿起一份打开的信件,强打精神阅读起来,“……不必。他还说了什么吗?”
“照他的说法是,觉得就好像你在主动进去一样。”
这让散兵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感受,他确实什么也没察觉到,但也并非没有怀疑的对象:“或许是那块石头吧。毕竟要说的话,我会注意到他也不过是被那种感觉所吸引而已。”
“看来之前的想法没错了。”
散兵淡淡道:“那岂不是正好,会自己送上门也免于了我们在这些东西里大海捞针。”
照姬送过来的东西,这两天在奴良鲤伴的努力下也不过消磨了十之一二,大多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偏偏又种类颇杂,不翻完整册难以辨别是否真的无用。
“……甚至还有神话传说。”散兵见这故事开头熟悉得很,便迅速翻看了几页,看到结尾时,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不管是哪个地方,都会有这样相似的故事,背弃承诺又不相信他人,呵呵,真是有趣。”
“什么东西。”奴良鲤伴好奇地探头凑了过来,和他挤在一起看看那本书上写的是什么,他只一看到人名便了然了,“这个啊。”
“的确是很有名的故事,但是把这个东西也塞进来……是真的一点希望都不想放过啊。”
“末路上的老鼠总不会放弃任何一块奶酪,没什么好奇怪的。”
奴良鲤伴耸了耸肩,“也是。”
“鲤伴。”
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女声。
“嗯?有什么事情吗,姐姐。”
雪丽拉开了障子门,“有一位客人来拜访你。”
“客人?”奴良鲤伴合起了书,正欲起身,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如果不是什么太过棘手的客人,就请他来这里吧。”
雪丽抬眼看了一眼奴良鲤伴身后,少年用手拖着脸颊,头也不抬地翻看着书,脸上写满了疲倦。
她轻轻点了点头,稍过了片刻,带着一个穿着简朴的袈裟的女人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头上包着头巾,手中握着一串散发着油光的念珠,另一只手里拎着一盒东西,她面容平和,目光慈悲,无疑是一位很符合人们想象的比丘尼,但奴良鲤伴不记得奴良组和这样的人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