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震惊的看着它,泪水夺眶而出,她扑过去伸出手,而如之前触摸大树一般,她的手轻飘飘的穿过了鸟儿的身体。
奴良鲤伴眼眸中划过一丝若有所思,既然他这个翻了东西的人都变成了这样,那么物品的原主人也变成了动物自然再正常不过了。
只有纱重听到的是几声鸟鸣。她的目光在散兵的身上打量着,看到那只蹲在肩头的乖巧松鼠,又想起来刚刚对方冲出去时喊着的名字,今日又疑似“见”到了和叶的鬼魂,她很快就猜到了那个看起来十分不可思议的答案。
“那……是澄香吗?”
散兵点了点头,看向了和叶,“现在我们找到你的女儿了。”
和叶擦过脸上的泪水,勉强维持着风姿露出了一个浅笑,施了一礼,“是,妾身十分感谢两位,让我们母女二人有机会再次相见。”
虽然是以这样的形式,没能见到她成年的样子有些遗憾,但这样也足够了。
起码,她得到了这里大多数人都梦寐以求的自由吧。
和叶仰头看着澄香:她有着洁白的、云朵一般的腹羽,脑袋和翅尖上的羽毛是黑色,展开的翅膀是美丽的流线型。她飞在空中时自由而矫健,或许变成这样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散兵并不在意她的想法,他皱眉看着这一切,信上的委托明明已经完成了,为什么什么都没发生?宝石没有露出踪迹,更别提让奴良鲤伴恢复原状了。
澄香身上确实存在那股熟悉的气息,但那种感觉和奴良鲤伴身上的一样,甚至还要弱的多,证明了她并非是宝石的携带者。
愤怒和无力蔓上他的心间,哪里出了错?还是说一开始的方向就有问题?
“呵。”散兵心情不佳地屈指顶了顶肩膀上的奴良鲤伴,懒散的声音里将担忧隐藏的很好,他模仿着往日嘲笑一般的语气,尾音却放的很轻,近乎情人间亲昵的呢喃,“怎么办呢,鲤伴,你不会——要一直这样子了吧。”
但他的隐藏显然没瞒过奴良鲤伴,松鼠的爪子抓住他的手指,轻轻的拍了拍。
“那我或许应该先寻找个松果,以便于提前适应一下?”
尖尖的指甲传来的确实令人安心的感触,散兵勾了勾唇,垂眸摊开手让这个家伙顺着自己的胳膊站在他的面前,“那恐怕世人都要感叹了,为什么会有松鼠连松果都不会咬,‘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呀,难道就靠着那虚无缥缈的梦想吗——’”
“当然是靠着我勤恳的部下啦。”松鼠直立着身体,双臂交叠,作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虽然你不是我的部下,但怎么说也是我的契约者,你也别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