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了一眼地上绣着家纹的坐垫,面露犹豫与嫌恶,他看了看对面不知为何闭着一只眼睛吊儿郎当的看着他们的男人,又转向一旁面容精致,柔和的注视着他的少年人,实在无法提出换个位置的说辞。
——前者是不敢,后者则是不好意思。
于是他索性挨着垫子却不碰触地坐在了一旁的地上。
“真是失礼!”老人不满的斥责道。
青年人只是古井无波的看了他一眼,便重新将视线投向了对面。
“天色也不早了,两位既然相伴而来,想必是熟识,不知道两位是……?”散兵见这幅尴尬场面,视若无睹的弯了弯眼眸,谦恭有礼的看向了老者。
而老者显然对这种做派十分受用,他看了身边不争气的青年一眼,“老朽是‘柳生’一脉的继承人柳生宗铁,旁边这小子是我唯一的徒弟中村新藏。”
“就是这样。”
旁边的中村新藏无精打采的附和了一句,看起来颇为不情愿。
散兵对不配合的青年这边选择了放置,他看向了柳生宗铁,面露犹豫之色,“您……可知我们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于我二人而言,不过是心中可笑的执念罢了。”柳生宗铁摇了摇头,“只是对你们二人……恐怕是受此牵连了。”
“就是这样。”
散兵皱了皱眉,像是知道了原因,却又得不到解法,故作小心,“您可知若是我们想要离开,该如何——”
“走不了了。”中村新藏打断了散兵,冷冰冰的道,“想要离开就要化解我们心中的执念。”
“只是很可惜,我啊,再怎么努力也不想和这个家伙扯上关系了。”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青年的话对柳生宗铁这样的性格无疑是一记重击,他怒目圆睁骂道,“这个时候还要了累及他人,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唉。这可不怪我。”
他看的是散兵,说话的对象却是自己的师父中村新藏。
“对着冷漠和挑剔的家伙那么多年,早就冻成冰块的柴火怎么还能再次点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