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心而论,这样的行为……并不讨厌。
也许这便是他愿意给奴良鲤伴如此多耐心与优待的原因。
他的唇线不自觉的上扬,“你发掘的?”
奴良鲤伴轻笑出声,声音低沉缓慢,“我的珍宝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我。”
他轻轻咬了一口红的要滴血的耳垂,悄声抱怨:“我该怎么才能比得过他?”
尖锐的感觉一闪而逝,比起来撕咬更像是轻轻的玩弄。散兵身躯一僵,大妖怪衣服上的熏香好像前所未有的强烈起来,他只觉得自己被这种气息笼罩着,好像也变成了对方的一部分。不过他暂时并没有推开对方的计划。
他只是垂下眸子,低笑起来,“这种时候你也有奇怪的胜负欲吗?”
“啊。”大妖怪的鼻音中带着笑意,“越是这个时候,才不能输啊。”
话语间柔软蹭过耳垂,湿热的吐息伴随着话语弥漫在耳畔,在散兵看不见的角度,璀璨的金色变成了更为深沉的色泽,其中蕴含的占有欲与渴求,在这个时候倒更像是妖怪起来。
“……幼稚。”
“……呵呵。”奴良鲤伴愣了片刻,下一刻抱着散兵笑得抖了起来,眯起的金眸划过不怀好意的光,像是慵懒的趴在树上见到了猎物竟自己乖巧的走进了狩猎范围的狩猎者。
“没错,我就是幼稚的混蛋。”他含住圆润饱满的耳垂,声音含糊撒娇道:“所以让让我吧?”
湿热的暖意与一触即分的刺痛带来截然不同的感觉,如果是轻咬之时,还尚能欺骗自己的感官,忽略一时的触动,此时却是将一切都摆了上来,不容拒绝。
柔软如同的手指一般轻轻翻弄着可怜的耳垂,散兵只觉得热意从相接触的地方传递到了全身,他无端的想要更放松一些全然依靠在对方怀里。
——那就太过软弱了。他想到。
拯救了他的是翻滚涌动起来的雾气,奴良鲤伴眼眸里闪过一丝遗憾,松开了怀中人的同时帮人整理好了被自己动作弄乱的发丝。
是故意的吧。感受到那手指仿若无意的划过耳廓,又接着理顺头发的动作划过耳垂,令原本已经褪去的热意再度上涌,散兵狠狠的瞪了身边人一眼。
——只可惜,脸颊的红润尚未褪去时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在威胁性上总会转向另一个方向。
如同铸造师师徒二人那时候一样,不知道从何处分出的两股雾气被无形的力道牵引着,在进入火光的那一刹那化为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