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应该就是红死病本身。”江户川乱步表示了肯定。
“这样一来,还有其他小说角色会成为危险吗?”旅行者问。
“根据调查到的线索,爱伦·坡失控异能的主导者就是红死病,他在本能吸收力量的过程中,应该已经将其他的角色消灭了。至于为什么没有接触巴斯,估计是因为巴斯在来到这边后跟另一边的异常力量有了深度接触,他又暂时无法胜过对方。”太宰治解释。
“实际上无论是罗德里克还是玛德琳,都没有能画出预知画的设定,这可能是一种变形,也可能是由于巴斯与两者都有一定关联。”掌握事态后,爱伦·坡也加入了分析阵营。
中岛敦不由得想起了那些栩栩如生的,仿佛能够迷惑人心智的雕像。
对于一个身份特殊又足够敏感的艺术创作者来说,接触到另一股异常力量好像并不奇怪,这也能解释那些梦是怎么来的,应该并不是真的预知,而是依据事物的状态加上画家的想象得出的最有可能画面。
“如何才能消灭红死病?”魈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没有办法。”江户川乱步毫无迟疑地回答。
“什么?”菲茨杰拉德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无论是人类,非人还是力量体。”江户川乱步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座的听众,难得严肃地说:“这里没有谁能够逃离死亡。”
“只能坐以待毙吗?这可不太好。”重云说。
“‘等待对方先行动’和‘坐以待毙’是两件事。”江户川乱步进一步给出说明:“像刚才说的那样,‘没有谁能够逃离死亡’,包括红死病自己。”
“乱步先生的意思是,虽然我们没有办法消灭红死病,但可以让他走向‘死亡’。”爱伦·坡说:“既然是我的小说世界,舞台是一直在变化的,哪怕是象征死亡的红死病,也有让出舞台落幕的那一刻,也就是故事的结束。”
“就是我们要陪这个红死病演出小说中的剧情,直到到达故事的完结点。”胡桃理解了这层意思,说:“不过既然是死亡象征作为主角的小说,真的有能活到最后的人吗?”
“这个……小说里是没有的。”爱伦·坡慢慢低下头,显得有些懊悔,他怀里的浣熊安慰般拍了拍他的手。
“胡桃小姐谈到了重点。”太宰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因此我们这次作战就命名为‘成为跨越死亡幸运儿(暂定)’大作战。”
“太宰先生?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作战?!”中岛敦瞳孔地震。
“就是刚刚☆~”太宰治回应。
小小闹过之后,这位武装侦探社的另一位智力担当,恢复正色进行了一句话讲解:“总之,只要有人能活到故事结束幻境就会消失,反之横滨就会自此变为死城。”
“听起来赌的成分很高。”白术说。
“摆在名侦探面前的一场生死豪赌吗?这说法倒是不坏。”江户川乱步思索片刻,自信满满地说道:“很好!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挑战了,就算是这种局面,也有不可放过的线索。”
“乱步先生,我也来帮忙吧?”爱伦·坡带着紧张和期待接道。
“就特别允许你当助手吧。”江户川乱步表示了同意。
“拒绝也是正……啊,可以吗?我做到了,卡尔!”高兴的爱伦·坡用力抱了浣熊一把,急得它不停地伸出小手推他。
“可有璃月需要进行的工作?”钟离说。
“直接消灭这个奥赛尔……”太宰治一边说一边看向快要奶茶喝光的力量体,这话让对方呛到了一口奶茶,发出“咳咳”的声音。“看来也是没有意义,照现在的融合程度及力量主次,在奥赛尔即将被消灭的那一刻力量就会被作为主体的红死病全数掠夺。”
“既然如此,武装侦探社没有分给璃月的任务,请大家自由探索。”太宰治最后说道:“不过请记住,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第29章 七彩的房间
太宰治所说的话在第二天就得到了验证。
在横滨的中央突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时钟塔,它高高耸立,顶部呈尖顶状,再往下就是一个呈四面的旧式时钟。
和其他时钟的不同点在于,它并不是向前走的,而是向后走的,仿佛在进行着某种倒计时。
每过一小时,它就会进行报时,发出时而悠长时而短促的怪异声音。
倒计时的尽头,有着众所周知的东西。
当璃月办公大楼从夜晚中醒来,迎接早晨的阳光时,钟离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个显眼的标志——那个属于红死病的红色花纹。
从颜色上看,它正处于运行状态。
即使是在幻境中,也是钟离第一次体验“死亡催告书”,这感觉还有些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