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个意思……”
不等这名战警把话说完,阮鸣坤直接拎起他的衣襟,将烟草气息吐在他脸上:“仁慈,往往是对自己残忍,而且你要搞清楚一件事,陈邦胥不是战警警会的会长,我才是。”
“明白。”
阮鸣坤松开他,回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一把军刀,道:“你们两个,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吗?”
躺在地上的战警颤抖着站起身来,那名墙角已经被吓到的战警也咬咬牙,齐刷刷地脱掉了上衣,背对着阮鸣坤半跪在地,他们的背上还带着尚未结痂的伤口。
阮鸣坤拿着军刀,在其中一个的背上找到一块空白的地方,问道:“你以前的队长是谁?”
“原突击组第一小队,傅彬傅队。”
“上一个离开警会的人也是第一小队的,怎么?傅彬离开后,就没有心思在警会做事了吗?”男人道,“或者说,你们是不服我?”
“没有的事!”
阮鸣坤慢慢地刻下一刀,不顾被刻者的痛苦神情,他看着背脊上其他三条划痕,冷冷道:“你还有一次机会,如果类似的事还会出错,你就得向你的警徽说再见了。”
“会长,我以后一定尽我所能,绝不让您失望……”战警垂头,咬咬牙道。
“最好如此。”
等阮鸣坤再来到另一个战警身后时,他看着上面的四道划痕,皱皱眉,缓缓道:“你是哪个队的?”
“报告会长,我是第二小队的。”战警回答。
阮鸣坤拿出手帕,开始擦拭军刀上的血迹,淡淡道:“第二小队……那就主动向你们左警官申请辞职吧。”
“我不能就这样走……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会长?”这名战警立刻转身,恳求道。
“机会是被你自己搞砸的,五次。”阮鸣坤森森道。
“不,我求你了会长!”战警改为双膝跪地,苦苦哀求道,“我在1926训练了七年,好不容易进入了警会,我如果回家了,我没办法向我家人交代!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阮鸣坤并不为所动,他冷漠地走开,将军刀放回去:“人这辈子只有一次机会,就是在选择生或者死的时候。”
“会长……”战警万念俱灰。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门外的声音也传来:“会长。”
阮鸣坤道:“进。”
左师立推门而入,见到眼前的场景,他神色冷静。
“左队。”那名第二小队的战警连忙起身,朝他敬礼。
“左队长,你的下属已经不再合格。”阮鸣坤道。
“我自己处理就行,不劳会长费心,”左师立对两名战警道,“你们先出去,我跟会长有话说。”
待两名战警离开,关上房门,左师立直接开门见山:“阮会长,突击组第一小队的人几乎都因为所谓的五次机会离开了警会,现在你打算对我的第二小队进行洗牌了吗?”
“左警官哪里话,第一小队的人自从傅彬离开警会后都心不在焉,一个个办事不力——既然不适合做战警了,那就没必要留在这里。”阮鸣坤缓缓道。
“那会长找我来,是不是也想在我背后刻个‘忠于警会’呢?”左师立讽刺道。
“不,左队长一直为警会尽心尽力,我要好好表扬你都来不及呢,”阮鸣坤淡淡地笑道,“有个机会——战警大队队长的位置一直空着,我在想,你完全有能力胜任。”
左师立一愣,他随即道:“抱歉会长,我恐怕胜任不了。”
“孟柏声过去也是战警大队队长,同时率领小队,我想,左队长不比她差。”阮鸣坤道。
战警大队,是战警警会的主要警力,其中分为多个行动组,每个组下都有数支小队。过去,孟柏声胜任战警大队队长,同时也是突击组第二小队的队长。
听到孟柏声的名字,左师立眉头一拧,他望向阮鸣坤:“我不是孟队,也没她那样的能力,况且,若是我真的做了战警大队队长,说不定会跟她落个同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