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装进自封袋里,立马起身,来到平台上交给双手负在背后的长官:“队长。”
被称作队长的警察接过袋子,看见里面的东西,面色大变:“立马通知专案组。”
一个小时后,这个装有香烟的自封袋被当做证物放在了阮鸣坤的办公桌上。他命人调查监控后闲适地倒了一杯茶水。随着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他平静着:“请进。”
门被人打开,林裴川走了进来:“阮会长。”
阮鸣坤在办公桌边喝了一口茶,面色愉悦道:“林总这么早就过来了?请坐。”
“阮会长说话,姓林的当然得抓紧时间赶过来。”林裴川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想林总应该也很忙碌,我就长话短说,”阮鸣坤放下茶杯,顿了顿,看向林裴川,“不知道你是不是记得一个叫做孟柏声的人。”
林裴川转动着他手上的祖母绿扳指,波澜不惊道:“华渝战警警会的传奇人物,可惜在五年前已经死掉了。”
“然而她并没有死。”阮鸣坤缓缓道。
林裴川有些惊愕,转扳指的手戛然而止。
阮鸣坤很满意他的表情:“榕牙雪域的意外发生后,我派人展开了搜查,我的人查到她好像进入了一家医院。”
“那当年说她死亡的报道又是怎么回事?”林裴川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阮鸣坤。
“显然是有人做了伪证,”阮鸣坤眯起眼,平静道,“当年我与孟柏声一起去往榕牙雪域缉拿的主要人物代号‘槐花’,这个槐花也是五年前的关键人物。”
“阮会长找我来,该不会是想让我替你找这个叫做‘槐花’的人吧?”林裴川开玩笑道。
阮鸣坤缓缓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告诉林总,这个‘槐花’正是林娄,你的亲哥哥,而他,是最有机会做出假证的人。”
林裴川面无表情:“可惜阮会长你现在死无对证。”
“也可惜,林氏也因为林娄的非法操作不得已退出了迪瓦国,我真想告诉他,做生意太贪心不是好事,无论是谁,只要踩到了华渝的底线,绝不会被原谅。”阮鸣坤意有所指。
林裴川看着他,认真道:“我想让阮会长知道,在林娄手里的市场是他自己丢掉的,而我,不仅要替他收拾烂摊子,还要重新让林氏站在华渝的商圈里,以林裴川的名义。”
“林总看上去对你的亲哥哥很不满意,”阮鸣坤笑道,“但你哥哥的死,你是真的不在乎吗?”
“死在他手上的人太多了,那种罪恶迟早会把他拖进坟墓,我父亲曾跟我说过,事不关己就别多管闲事。”林裴川强调道。
阮鸣坤没料到他会如此冷漠,试图道:“林娄死在了刘氏的大厦里,跟那场大火一起化为灰烬,但这都是表面的,真正害死他的人,正是孟柏声。”
“仅凭阮会长的一面之词,我还真没法相信。”林裴川道。
“你可以怀疑我,但绝不能质疑华渝战警的侦察能力,”阮鸣坤话音刚落,林裴川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消息,同时阮鸣坤又道,“我已经派人将当年的影像和资料发到了你的邮箱里,等林总回去之后,可自行查看,当年查处林氏的细节,你会发现孟柏声的名字出现了很多次,或者换句话说,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孟柏声的存在对林氏来说是个威胁。”
“阮会长一口一个孟柏声,看来你相当在意她啊?”林裴川试探道。
“我们以前是战友,她如今的遭遇我也很痛心,但她杀了人,就必须受到制裁,法不容情。”阮鸣坤道。
“如果孟柏声对林氏真的是威胁,也如同阮会长说的她没死,但手上没有任何权利的人,莫非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不成?还有,”林裴川盯着阮鸣坤,似笑非笑,“或许孟柏声的存在对于阮局长来说,才是根本的威胁吧。”
阮鸣坤的眼神微滞,随即笑道:“林总,有些玩笑可不能随便开。”
“不好意思阮会长,是我一时口快了。”
办公室外传来了脚步声,两人分外安静。
敲门而入的是一个小刑警,他手里拿着几张照片,恭敬地递给阮鸣坤后,很快出去了。阮鸣坤看见照片,眉头舒展开来:“现在案子来了,林总,下一次我会登门拜访。”
“我会让助理安排好时间,等候会长大驾。”林裴川说罢,慢悠悠地离开办公室。